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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溫秒,一個孤兒,自有記憶起,我就生活在幸福孤兒院。
關於六歲以前的記憶,我已經無法準確地回憶起來,那些曾經發生過的故事和經歷,已經被時間沖刷得越來越模糊。
只是年少的時候,我時常會做一個模糊不清的夢。
在夢中,我彷彿置身於一個白色的世界,四周全是冰冷的儀器,一群穿著白色大褂的人擺弄著我的身體,有人拿著針筒將什麼液體注入我的身體。我感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微弱,直到有人不停地在我的耳邊,呼喚著什麼。
“2號,2號……”
那些聲音彷彿來自遙遠的天際,讓我感到一陣陣的迷茫。在那聲聲呼喚的刺激下,我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然而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片晃眼的白熾光,刺耳的警報聲,以及一張模糊的臉。
我無法看清楚那個人的樣子,只能感覺到他似乎是一個男人,奮力地推著一個箱子,努力地奔跑。
看到我醒了,他朝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他伸出寬厚的手掌蓋在我的頭頂,將我推回到一個箱子裡。
我覺得我以前應該認得他,但我現在又記不清他究竟是什麼模樣。
我伸出手在狹小的箱子裡摸索著,逐漸觸碰到了其它溫熱的身軀,散發著熟悉的味道。我感覺越來越困,於是我將身體靠近箱子裡的其他人,徹底昏睡了過去。
再後來,就是在幸福孤兒院生活的那些記憶。
在孤兒院的孩子們,沒有一個是不期待被收養的。大家都希望擁有自己的媽媽和爸爸。
後來,我和孤兒院的小樹一起被顧爸爸收養了。
但顧媽媽懷孕之後,我感覺自己和小樹好像成了他們的負擔。我想自己照顧自己,卻弄傷了小樹……
我決定要回到孤兒院了。
小樹,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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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回到孤兒院,面臨的將是什麼。填不飽的肚子、短一截的衣裳、以及再也沒有每一個早上叫我起床時落在額頭上的早安吻。
我以為沒關係的,我以前就是這樣子過來的啊。
可當真的失去時,我才知道那有多難過。或許,這就是書裡說的,由奢入儉難吧。
在最難熬的時候,溫棠棠牽著溫鑫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他們也是幸福孤兒院的孤兒,院長媽媽說,其實他們和我是一起來的。我們一起來的,一共有六個孩子。
可溫鑫只對溫棠棠好。
我以前和小樹玩得比較好。
在我最難受的那一段日子,是溫棠棠拉起了我的手。
從此,我們三個人相依為命,成為了彼此之間最重要的人。
我們約定,無論世事如何變化,我們都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絕對不會,拋棄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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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的時候,我們都順利考上了a科大,這是一所非常著名的學府。
報考專業的時候,我們三個人都報考了材料學。
因為數理化一直是我們三個人的長項,可惜棠棠的總分比材料學的錄取分低了幾分,被調劑到了生物學。
但沒關係,至少我們都在一個學校,仍然可以一起上課、吃飯、去圖書館。
我本以為我們會一直這樣三人行下去,直到有一天棠棠帶著南牧一起坐在了通常只有我們三個人的小飯桌上。
南牧,是眾人眼中低調謙遜,萬人矚目的天之驕子。
聽說,他的父母、叔伯、爺奶全是各界的專家、研究學家,是真真正正的書香門第。
可我知道,這個人……
他討厭我。
第一次和他有交集,是我為了學分,去參加了校籃球隊的啦啦隊。
生物系和化學系的那場比賽,溫棠棠和我說,讓我一定要為生物系加油。
我笑著答應了,所以在賽場邊上格外賣力。
生物系的王牌選手就是南牧,他本來就長得高,動作又利落又快,對面只有一個瘦瘦高高,叫做阿川的是他的對手。
兩人打得難捨難分,中場休息的時候,他坐在休息位上喝水。
場外一群女生都心疼壞了,吼著讓人給他送水,說他體力消耗得最多。
儘管心裡有點感覺我去送水這件事似乎有點不太對勁,讓人覺得有點怪異,然而這種模糊的感覺在我身後此起彼伏的聲音的壓力下也顯得無足輕重,我的內心陷入了猶豫不決的複雜情緒之中,片刻之後,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