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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準備得稍微隆重,戚央央想著就算裴陸戟不回,她就當作給公爹和婆母辦個宴席熱鬧熱鬧。
英國公府已經許久沒有設宴了,英國公和甄氏都是喜歡熱鬧的人,甄氏到現在都沒敢對英國公提起戚央央要和裴陸戟和離的事,央央便想著,今夜好好讓父親高興,然後自己再告訴他。
戚央央沒邀請太多賓客,就一些平日裡跟國公和甄氏玩得熟的,裴陸戟的同僚罷了。
張白石來到的時候,四下張望了一下,沒看見裴陸戟,只見著戚央央領著一群奴僕站大門迎客,便攜禮上前來慰問道:“他今日一早就進城,不是現在都還沒回府吧?”
戚央央替裴陸戟說話道:“郎君他還有許多事務要忙,我們且等一等他,要是他過會還沒回,我們就先用膳吧,明日後日,他什麼時候回府,我都準備好洗塵的飯菜。”
張白石這回對著她真的沒話說。
“嫂夫人你!
太縱著他了!”
本來張白石打算等裴陸戟回京,就告訴他,他夫人不願意領他的情,拒絕和離後依然被他養在別苑讓他隨時可見,但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裴少仲這傢伙不配擁有個好姑娘愛,活該他不知情,然後等人離開讓他著急一下!
他活該!
張白石入座後,門口來了個不速之客。
是沐江恩。
沐江恩回京後就一直待在荊王府,時刻留意著英國公府那邊的動靜。
數月前聽聞裴少夫人被送回京,又聞聽她受了重傷,他礙於現在身份尷尬的緣故,一直找不到好時機來探望,直到這次她辦洗塵宴。
帷帽摘下的那刻,戚央央愣了。
他看見她無礙的模樣,那顆懸著好幾個月的心終於放下,笑道:“我只是來探望一下故交妹妹,既然你沒事,為兄也就放心了,我回去,妹妹不用送。”
說完他就戴好帷帽消失在沿路樹旁的燈影處。
戚央央剛才是被嚇著了,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後,她覺得自己還是應該為他親自帶自己下淮東的事說些謝謝,便提裙追了上去。
追到半途的時候,巷子口影影綽綽燈火處走來一個如青松般孤立秀逸的身影。
是時隔數月不見,上回在淮東對他最後一次的印象是被他掐住脖子那次。
裴陸戟一襲入朝面聖的官袍都是在路上換的,人瘦了不少,卻依然英俊,眉目如畫。
可戚央央看見他卻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看著她跑得氣喘吁吁的模樣,身上披帛掉了一半在地上,釵鬟微亂,鬢髮微微汗溼輕貼,杏黃色紗金絲繡月裙下露出半隻圓潤白皙的腳趾。
他皺了皺眉,一言不發從她身旁擦肩而過,走到她身後去,拾撿起地上那隻剛跑掉的雲煙如意水漾芙蓉履。
他把鞋子撿起,重新走回她身邊,蹲下,伸手輕輕一拉,就將人拉坐在他肩膀上,替她穿鞋。
“今日穿那麼好看,走這麼著急,怕我跑了不成?”
戚央央一時不知該如何答話,她該不該告訴他,她這次並不是跑出府來找他的呢?
“我...你...”
“這滿大街小巷的燈都是你安排的?”
他指了指巷道兩旁用木架豎起的燈盞。
“嗯。”
戚央央誠實道:“我和母親給你辦了洗塵宴,天黑怕你瞧不見,給你安排了一路的燈火。”
裴陸戟讓她站起來,伸手拍了拍被坐皺了的衣袍,“嗤”
一身笑了,“當我小孩子,早就不怕黑了。”
戚央央無話。
二人沉默相對了一會,她突然想起什麼,著急往身上掏了掏,掏出一枚青金玉雕蘭花玉佩。
“這個信物...算還你的,你可以拿這給秦姑娘定親用。”
裴陸戟接過她手上的玉佩,摸了摸,古水無波的黑瞳裡翻不出一絲水浪,“這枚,是假的。”
“嗯,是假的。”
戚央央大大方方承認道:“但材質和上面的雕工都是一模一樣的,我找了好久的師傅去做的。”
“真的那枚被我弄丟了,不過就算真的那枚還在,你也已經不能給秦姑娘當定親之物用了,這得怪我。”
“確定...和原來的那枚是一模一樣嗎?”
裴陸戟攥著手中的那枚玉佩,問道。
“是一模一樣的呀,連我這天天把玩的人,都認不出來。”
“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