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白衣郎君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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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華搖搖頭:“這個不太清楚。不過我聽說,裴郎君現在除了去東宮上值,其餘時間閉門不出。”
閉門不出?與他上輩子為愛發狂的性子不太像。
她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他怎麼不去慶王府大鬧一場。”沈舒幼替韋娘子鳴不平,“沒骨氣,只會找女人的麻煩。”
綠華“唉”的一聲:“娘子早些睡吧,裴郎君這會估計也睡了,明天再罵也不遲。”
沈舒幼默默點頭,讓綠華也早些去休息。
綠華起身放下床帳,正準備下去休息。
“等等。”
沈舒幼突然喊住她。
綠華呆愣在原地,不明所以。
“下個月初六,是不是就是九月初六?”
綠華撓頭,隨即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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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屋子只剩她一個人,淡淡的花香,若有若無地在空氣中飄蕩。
沈舒幼僕一闔眼,前世與裴聞卿相遇的場景,如潮水般湧來……
咸寧二十六年,秋,翠湖煙波亭。
沈舒幼人影單薄立在湖邊,撫摸著手中剛繡好的荷包,望著湖面發呆。
湖水細膩閃爍,悠悠盪盪像絲綢那般富有光澤感。
昨日,她答應嫁給裴聞卿,明日便要定下婚約。
手裡的荷包便是定情之禮。
她想著,若是沒了這個荷包,昨日之事是不是就作不得數。
隨即,沈舒幼揚起手來,欲將手中荷包扔到湖中。
“且慢。”
不遠處走來一位白衣郎君,喊住了她。
沈舒幼側目,舉起的手緩緩落下,一時出了神。
白衣郎君朝她走來,笑道:“湖裡最不缺的就是這些東西,扔了也是白扔。”
“我的東西,我想扔便扔。”沈舒幼嘟囔道。
白衣郎君搶過荷包,前前後後翻看,點評道:“娘子的荷包繡得那樣好,扔了豈不可惜。”
這是第一個誇她女紅好的人。沈舒幼心跳陡然加速,臉上也泛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暈。
畢竟她繡工不好,針腳七扭八歪,原本打算在荷包上繡仙鶴,卻活脫脫的像只鴨子。
“那送你了。”沈舒幼爽快道,鬱悶的心情緩解了不少。
白衣郎君將荷包還回來,望著遠處,“娘子送給心上人的東西,在下可不敢收。”
“方才還誇好看,我送你,你又不要,是何意?”沈舒幼意味深長地掃了他一眼。
白衣似雪,立如松柏,嘴角微微上揚,眼中映照湖面之色,閃爍似天上星。
他淡然一笑:“在下又不是娘子的心上人,自然不敢收。”
收下荷包就是她的心上人,不收也是。
沈舒幼微微嘆氣,道:“那還是留著自己賞玩吧。”
她性子冷淡,鮮少出門也沒什麼朋友,更別提如何與男子交談。
手指在繡花上來回摩擦,掩飾自己心中的不安。
白衣郎君又道:“荷包送不出去,是那人有眼無珠,又不是你的錯,何必在這暗自傷神。”
沈舒幼被他一句話逗笑了,饒有興趣聽他說話。他說的話很是在理,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的。
莫愁千里路,自有到來風。
這個荷包是母親讓她準備的,明日送與裴聞卿,就當定下這樁事。
裴聞卿只是答應與她見面而已。他早已有了心上人,明日興許也不會來。就算如約而至,她也可以拒絕,只當做雙方的一場誤會,想來他也不會說什麼。
“那你說說該怎麼辦,他才肯收我的荷包?”
反正想送的人就在眼前,還不如問問他,對症下藥。
白衣郎君向討要荷包,“可否再給在下看一眼?”
她莞爾一笑,雙手奉上荷包。
柳枝輕搖,秋風吹過耳畔,沙沙作響。
沈舒幼沒覺得他與旁人有什麼不同,來往之人身著白衣之人數不勝數,唯有他肯為自己停留一刻。
左眉骨尾處缺了一個小角,大抵是兒時摔傷的,他的獨特之處就在此。
那枚荷包,他看得很入迷,是真的想幫她。
“郎君,想到辦法了嗎?”沈舒幼忍不住催促他一句。
他嘴角微揚,勾勒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在下不才,只想得一個蠢方法。”
“怎麼個蠢法?”
他回頭,指著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