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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月份正趕上收麥子,收麥子的時候天氣特別熱。父親把六畝地的麥子全部收完,放到場裡。
白天天氣很好,豔陽高照。那會沒有電視機,也看不到天氣預報。農民一年就靠這一點麥子有個好收成。
自己家留點兒吃的其餘賣上一點點,還要給國家上交公糧。看著天氣很好,父親下午幹了一下午活兒,就把麥子捲起來。用大布子蓋上。
說算了,不用往回拉了。原來人都缺糧食,把糧食放在地裡不往回拉,有人偷。
父親說天天拉有點麻煩,看著天氣很好,他今天晚上睡到場地裡邊看糧食。
晚上九點多,父親吃完晚餐才拿著被褥到場地裡邊去了。到凌晨兩點鐘的時候,北邊天空烏雲翻滾,大風颳起來了。
父親一看情形不對,馬上要下暴雨。如果下一場大暴雨我們家的麥子全都會被沖走,父母一年的辛苦也就付諸東流了。
父親眼看著要下雨,跑回村子,家家戶戶敲門,叫了十幾個年輕小夥子幫我們收小麥。
他們拉上架子車到場地裡邊。快速的幫父親把麥子裝完拉回來。剛剛拉回來就下起了大暴雨。父親長舒了一口氣。
父親和幫忙的村民坐在家裡喝著茶水。一夜也就沒有了睡意。父親讓我去村口僅有的一家小商店,去買的糕點。
綠豆糕,麻花,點心,芙蓉糕,母親又上廚房去炸了一大盆饃片。村民們吃著,喝著諞著。
要不是鄉親們的幫忙,我們家的麥子今天就完了,就顆粒無收了。
到了第二天,天氣轉好。但是場地還是溼的,麥子不能拉出去晾曬。直到天氣晴好了,地也幹了。
父親把所有的麥子拉出去,曬了好幾天,徹底曬乾。有風的時候,把小麥一揚,小麥裡邊的雜質,小麥皮和那些雜質都被吹出去了。
原來人把糧食看的特別重。糧食裡邊有一點兒土疙瘩,一點的石頭疙瘩都不允許有。
母親拿個簸箕,盛上一簸箕小麥。一點一點兒再把那些石頭和土撿出來。糧食煉完之後就可以入甕了。
我們家裡邊有五口大翁,一口翁大概一趟近一千斤小麥。父親留夠我們家吃的。
還有一部分要拉上去鎮上交公糧。
有一年是我陪著父親去的,鎮上離我們家很遠,父親裝了有成十袋兒小麥,用架子車拉著。
我在後邊兒給父親推著。交到鄉鎮的糧站,到了那兒之後是排隊交,有時候一天還交不上。
這點上的收糧人員有的態度也不是很好。農民辛辛苦苦去交糧食,他們有時候也會兇大家。
嫌糧食不乾淨,又嫌人吵。原來小認為這就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現在細細想起來那些人的嘴臉是多麼醜惡,看到我們作為底層人民確實很心酸。
交糧這個過程不僅艱辛,而且需要全家人的參與。當時交通和通訊不方便,村民們必須在規定的時間內將糧食送到指定的糧站,要不然糧食會被視為不合格。
交公糧的過程中,驗收很嚴格,村民們需要按照國家的要求,對糧食的水分含量、雜質含量等指標進行一定的控制,以確保糧食的質量。
此外,交公糧的日子也是很開心的,我們全家出動,孩子都會參與其中,享受著送糧路上的歡樂時光,我家有一次因為糧食不合格而被退回了,那次的經歷很難忘。
浪費人力浪費財力。當時農村生活真的很艱辛,但是又有很多樂趣。
父輩們經歷了文化大革命的動盪時期,終於終於迎來了新中國的解放。
農民對土地由衷的熱愛,糧食就是錢。首先解決了溫飽問題,才能談得上家有餘慶。
剛開始分地的時候,父親說,我們一個人一畝二分地,正常是完全夠吃的,餘下來的糧食還可以換一點兒錢。
但是有一年計劃生育因為父親母親要生個三胎,沒有去計劃,把我們家地扣的只剩下一畝。
那幾年我們過的真的是捉襟見肘的日子。每一年都要借糧食,別人家都吃的是白白的饃,母親每次去磨面的時候,她會少留出來一點麥麩,少留點兒麥麩麵粉就能多一些。
我們家的面是最黑的。那時候經常不解的問母親,為什麼別人家吃的白饃,我們家吃的是黑饃?母親也不給我們解釋。
或許他們受的苦,不想讓孩子知道吧。有一年辣椒特別貴,二十多塊錢一斤。母親捨不得買,給我們做油潑辣椒,就倒一點點辣子,其餘全是油。
吃著有點辣子味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