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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目,都能一併吞了,只是轉化為玄黃之氣後,有多有寡。靈氣充裕之物,瞬息便能轉化,尋上頑石,就要耗費許多時光,兼且煉化出來的玄黃之氣極為稀少。
按照目前的修煉速度,陳七自忖,沒得數年功夫,他這九件法器演化不完整,尤其是還有一道玄黃之氣,盤踞在金剛塔之內,陳七也不知道,這一道玄黃之氣也要演化法器,還是直接用金剛塔來充數。
當陳七把太上天龍鎧送去七郎廟之後,便也不須再留在福陽府城了,他安排好了諸多雜事,便當著眾人的面,喚出了千餘小蝙蝠精,在福陽府城中巡視,免得有人弄虛作假,終於動身離開。這小賊頭帶了羅浮六女回去了五氣山,祭鍊金銀葫蘆。
金銀葫蘆乃是金銀童子這一脈的獨門法器,內中也自稱空間,只是卻不用來藏人,只是用來裝了金銀砂。
陳七雖然法力日增,但也不過是煉氣感應的級數,想要把金銀葫蘆祭煉到什麼地步,倒也並無此種能耐。他之所以跟萬芳提起此事,是因為他當初奪了青城派的兩個棄徒白髯化,李元功之物。當時他得了兩個法寶囊,其中一個賜予了盧紅英,另外一個便留在了手內,此時想要一起祭煉到金銀葫蘆之中,便可提升這件法器的空間,可以藏下多人。
陳七帶了羅浮六女回到五氣山,閉關半個多月之後,終於有人第一個赤了雙足,從福陽府走到了五氣山。這人卻不是之前陳七以為最有資質的司馬紫煙和司馬青煙二女,也不是揚州八英的任何一位親眷,乃是一個破落戶,做潑皮出身。
他本來也是個少爺,只是父親死後,家道中落,只能跟寡母一同生活。他母親性子柔弱,教誨不得孩兒,就讓這個潑皮無法無天,不知闖了多少禍,弄得鄰里無不側目。只是這個潑皮總算還有幾分孝心,不拘在外面如何廝混,每日都要弄些吃食回家,奉養母親。看看年紀漸長,自家卻一事無成,蹉跎年紀,這人也頗難過,看著母親日漸衰老,又為他操心,便有了些浪子回頭之意。
只是他頑了半生,就算想要做些小生意,也無人肯信他,就在此時,陳七傳出了收徒三試,這潑皮心道:“這些事兒還不簡單?不過就是幾件好事兒,一件讓人記得住之事,還有赤了交走幾百裡罷了。”
他當下便去萬府掛了號,做了十件好事之後,便去萬花樓前,把衣衫脫光,招搖過市,與胸口讓人寫了四個大字,潑皮仙人。然後便直出城門,奔往五氣山而來。
也是他從未出過福陽府城,中間還走錯了許多路,這才繞了許多歧途。當這人出現在五氣山百里之外的時候,陳七也都被驚動。雖然這人實在看不出,有什麼修煉的料子,但是此人能最快完成自己所設三道題目,陳七亦復另眼相看,從五氣山飛出烏金雲光,把這人迎接了上山來。
那潑皮走了許多日,早就筋疲力盡,忽然有云光來接,登時滾落在雲頭,強忍周身疲乏,等見到陳七之後,不問拜師之事兒,想忙著說道:“仙長,仙長,我走的時候,雖然給家中老母留下些吃食,但如今已經過去好多日子,只怕家中老母捱餓,不知仙長能否先送我回去,幫孃親尋些吃食?”
陳七見這人雖然身子精瘦,臉上也一股痞氣,但是說這話的時候,卻甚真誠。不由得心中一動,喝道:“你既然入我門來,便要割捨人間一切,趕緊拜師,不要再去惦念家中了。”
那潑皮當下大怒,罵道:“我看了許多閒書,世上可有不忠不孝的神仙?我不拜師了,速速送我回去,你不肯送,我就自家走。”
他掙扎的便要下地,陳七心頭微微一疼,他本來也只是相試,但不知怎麼卻忽然想念起了自己的父母。他父親被揚州八英所殺,他身為人子,已經把揚州八英都弄死了,算是報了父仇,但他的母親死的更早。陳七此時想起母親的恩德,登時有些心酸,暗歎了一聲,只把這些情緒壓去,喝道:“你既然有如此心思,便這就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