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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弄巧成拙,被王長生髮現他的底細,那才是嗚呼哀哉。同時陳七也頗奇怪,王長生需要這麼多人作甚,他精讀《禾山經》並沒見禾山經內有什麼需要這般多人才能施展的法術。
雖然陳七也曾想過,王長生是不是把這些壯漢拐到什麼偏僻的地方,一起殺了個盡絕,然後祭煉髑髏妖,五陰袋之類的法器,但是細細一想,卻又覺得不像。禾山道的法器祭煉起來,非常麻煩,並不是殺多了人就能夠煉成。
陳七想了一回,也不曾想明白,這種事兒也不可能去問陸浩之,便暗暗把這些問題埋在心底。
王長生所用的五匹青黑健馬,陳七也知道,這東西名為五馬浮屠鎖,平時看起來好似五匹古怪的青黑健馬,但若是被禾山道的法訣一催,這五匹馬就能演化披甲重鎧,並由陰氣凝聚的鎖鏈相連,本是用來衝陣殺敵的邪術。往往需要數百匹好馬,用盡殘忍手段殺死,才能祭煉的出來。
只是這種邪門之物,平時與荒郊野外使用還罷了,王長生這般公然在府城之內就召喚出來,卻是仗著自己四品師君的地位,與平常的散修不同,方有如此囂張。
但這些五匹青黑健馬畢竟是陰邪之物,在大白天的奔跑並不甚快,陳七和陸浩之都身有武功,且不但都練就真氣,也都打通了幾處竅穴,跟上王長生的五馬浮屠鎖並不吃力。至於李大橫同他的手下,可就都叫苦不迭了,但是也沒有一個人敢稍稍落後,畢竟後面督促的那十餘髑髏妖,看起來可不似好說話的。
晃眼已經出了鄱陽府城二三十里開外,李大橫手下,有些人漸漸支援不住,漸漸落隊,那些髑髏妖也不客氣,當下大口巨張連吞了三個活人。雖然髑髏妖如此兇殘,也激發了這些人的潛力,但畢竟人力有時而窮,到了後來,許多人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寧可被髑髏妖咬死了。
王長生見這些人果然不成了,這才把五馬浮屠鎖一拉,收了髑髏妖,低聲喝道:“給你們一個時辰休息,然後繼續上路。”
這話出口李大橫以下,皆面色如土,還是陸浩之有些膽氣,何況他曾跟王長生見過一面,雖然王長生早就不記得他了,便走上去,做出一派溫文的姿態,對王長生行了個禮數說道:“老祖欲待驅遣這些人,必是有大用處,陸某雖然也不欲耽擱老祖的事兒,但卻怕這些人再奔跑半日,就都不能成了。老祖的大事兒,豈不是沒人可用?”
陸浩之剛才見到是給王長生做事兒,心底就翻騰了許多念頭。他當初就想,若有機會,拜在這種仙道門牆,學成法術,比做山賊強盛百倍。甚至還想拉著陳七,跟自己一起拜師,借陳七的資質,給自己拜師做敲門磚。
後來陳七露出了精通法術的本領,陸浩之便思忖,自己跟陳七怎麼都有些情誼,也曾把心思打到陳七身上,所以後來也頗配合,並無反抗之心。
此時又見到了王長生,陸浩之的心底,就多了許多念頭,甚至有一股衝動,想要把陳七供了出去,但是他做山賊出身,不知見過多少山賊,聽從了官府的招安,轉頭就被官府砍了腦袋,或者用了別的手段弄死。他也不敢說,王長生得知了陳七的秘密,就一定會獎勵自己,說不定轉手就把自己和陳七砍做一堆的可能性大些。
似他這等積年老賊,如何肯輕易相信人?何況王長生脾氣秉性,他都不熟,更不敢冒險。若是真個有好處,他也不怕賣了陳七,但賣了陳七之後,還把自己做搭頭,陸浩之就萬萬敬謝不敏了。
王長生聽了陸浩之的話,也頗沉思,陸浩之心底捏了一把冷汗,也不敢偏頭去瞧陳七,心裡也是複雜之極。
陳七見得陸浩之去跟王長生兜搭,心裡也微微一震,暗忖道:“卻是不能讓陸浩之跟這老道士多說話,不然我陳大當家就要大大的不妙。也罷,就冒一次風險罷……”
陳七緩步上前,同陸浩之站在一起,拱手說道:“老祖若是十分焦急,小子這裡還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不如把我等百餘人分作兩批,一批體力強健者,由我帶領跟隨老祖加速趕路,另外一批讓陸二哥帶領,在後面緩緩趕來,不知老祖以為如何?”
王長生聽得陳七所言,微微頷首說道:“此言不差,那就照此辦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