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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書,並未得手禾山經,我努力修煉幾日,苦苦修煉一種法術,定可輕易暗算了他。”三頁金書上只有一些煉氣的口訣,並無什麼法術,陳七也是心知肚明的,這般想了一回,心裡有了盤算,便也不怎麼擔心。
陳七畢竟是從小在賊窩長大,心狠手辣,膽大心細,也並不怎麼怕死。定下了對付陸浩之的念頭,反而跟這位“二哥”加倍的親熱起來。
陸浩之自從發現了陳七身懷真氣,就把這位“七弟”高看了幾分,心中所思的計謀,便轉了幾個彎子,此時已經是想要真心“勾結”陳七。陳七年紀又輕,武藝又“高”,黑旋風已經四旬有餘,看看再有十幾年便要老去,比較起來陳七本身的價值可高的多。
甚至陸浩之還曾想過,陳七這般年紀,就有鐵骨功六七層的造詣,說不定一二十年後能夠打通周身竅穴,踏上一流高手的地步。有這般一個未來的高手,行事便有許多便利。陰山派也算是大派,只是陸浩之並未學得高深武藝,他混跡江湖多年,當然知道一身武藝的重要。只是他自己資質不成,這輩子也無什麼大進步了,竹枝幫雖然願意結納他,也不過是看中天馬山大寨的基業。以後說不定就會翻臉無情。
忽然見陸浩之覺得,這陳七“奇貨可居”起來,暗忖道:“大寨主怕也是打了這個主意,俺們天馬山沒有真正的高手,便自家培養一個。也不知他怎麼發現陳七是個練武奇才的,可惜我沒有早一步發現,不然這陳七現在就是我的徒弟了。”
陸浩之思來想去,思忖並未見大寨主黑旋風武藝有什麼可疑,便不是大寨主得了什麼武學秘笈,只能推想到陳七天賦異稟上去。心底大為可惜,自己平時不多關心這個小子,以至於被大寨主佔了先。
天馬山的兩位寨主,都是有些心思的人,在陸浩之的大宅中吃過了午飯,兩人正自閒談,忽然院子外有一聲清脆如鶯鳥的長笑,叫道:“原來是陸先生來了,怎麼不先跟我見面,卻故意等我自家送上門來。”
陳七微微一愣,不由得就把手摸到了腰間的緬刀上。陸浩之卻擺了擺手,笑道:“三幫主說笑了,我此番是帶了個拜把兄弟來,正要跟他說些竹枝幫的人物,才好帶他出門,免得失了禮數。”
一個全身胭紅衣裙,身材豐腴,眼波流轉,笑語盈盈的二十七八的女子走了進來。未言先笑,花枝亂顫,陳七心底暗暗下了個八字評語“煙視媚行,風騷入骨”,但臉上卻做出駭然之色,不住把眼神在這位三幫主和陸浩之兩人之間來回的轉。
陳七這般作態,讓那位三幫主瞧得失笑,溫聲說道:“陸先生說的就是你麼?他這人心腸不好,你可莫要被他騙了,我都吃了他虧,如今還不被他欺負。”
這位美豔的三幫主,話說的極是曖昧,陸浩之雖然被公然調侃,卻也只好尷尬的一笑,解釋道:“此乃我們天馬山的七弟,大寨主的親傳弟子,三幫主勿要開玩笑。”
竹枝幫的三幫主李媚媚,聽手下人說在鄱陽府內見到了陸浩之,正巧有一件事要問,便匆匆趕了過來。雖然見陳七頗為稚嫩,有心調笑幾句,但畢竟這件事幹系甚重,跟兩人打趣幾句,便轉了話題,問道:“陸先生在天馬山,最近可有見過一個叫做蕭屏南的人?”
陸浩之有些茫然,答道:“卻不曾聽過此人!這個叫蕭屏南的是何來歷,為何三幫主如此著緊他?”
竹枝幫的三幫主李媚媚嘆了口氣說道:“不是我著緊他,此時著緊此人的不知有多少,個個來頭都比竹枝幫大。這蕭屏南是仙道門派的傳人,跟我們這些江湖武人不同,他也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得了傳說中天河老祖的一部天書,結果走露了風聲,被無數人追殺。這些人裡,都是我們得罪不得的,有人來竹枝幫問過這件事,我聽說他最近在附近出沒,也許會路過你們的天馬山,這才來問一聲。”
陸浩之苦笑道:“即便他路過我們天馬山,這般孤身一人,又似懂得武藝的過客,也不會有人去劫他。何況我們如何知道,誰人叫做蕭屏南,就算當面見過,也未必就識得。”
李媚媚笑了一聲道:“我這裡有他的一副畫像,陸先生就先留著,幫我們竹枝幫留意。據說此番有人願意出一件法器,懸賞此人的行蹤!”
陸浩之不由得心動,正要說什麼,李媚媚便從袖中取出一卷畫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