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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花園,桌上已坐滿了人,看來我到的有些晚了,菜色均已端上了桌,只剩下祖母身旁的位子還空著。(狂∫亻∫小∫說∫網)[.♀xiao♀shuo.♀kr]
老太太招呼我道:“欣丫頭,快過來,家裡只有咱們祖孫倆是吃素的。”
待我落座,江駙馬不冷不熱地說了句:“怎地就你腳底發沉?所有人都到了就等你。”
我回道:“父親見諒,我那院子在府裡最角落,著實遠了些,傳話的人多耽誤時間也是正常的。”
江駙馬被我噎得說不出話來,蘭姨娘用手帕捂唇,笑道:“自從欣丫頭醒後,姨娘還沒來得及看你,今日一見,病果然好了許多。”
府裡一共倆姨娘,丁姨娘名下倆女兒,江霜和江丁,蘭姨娘生了的是兒子,今年五歲,是府裡唯一的男丁。
我點頭道:“謝姨娘關心。”
蘭姨娘伸手想要掐我臉,嘴中道:“瞧欣丫頭這張巧嘴兒,多會說話。”
我皺眉退開,撥走她的手。
蘭姨娘向來喜歡欺負姜欣,誰讓院子裡,就她不得江駙馬的喜歡,母親也護不周全呢,小時候,每每姜欣從蘭姨娘處回來,身上總有幾塊青紫傷痕,這種小傷除了親近之人知道,根本沒法對外說。
更何況,‘我’之所以落水,和她的推波助瀾有著莫大的關係。
她被我推開,面色訕訕的,倒沒敢再伸手掐我,給了我一個晦暗的目光,扭頭笑著繼續和其他人逗趣。
我垂下眸子,呷了口清茶。
江駙馬是個心眼小的,所以他後院裡的那幫女人眼光也短淺,經常會為了三瓜倆棗之類的小事情爭吵不休,這不,宴席剛吃到一半,蘭姨娘和丁姨娘就因為塊破布爭起來了,她們在江駙馬面前還顧忌著儀態,斯斯文文地你一句我一句,聽起來像打商量,其實句句都是在江駙馬眼睛裡面上眼藥。
最後丁姨娘生氣了,說了句沒過腦子的話:“妹妹可別誤會了,我不敢生妹妹的氣,而是江霜下個月就開始相看人家了,穿的好一點也給咱們府裡填光不是?”
江霜臉瞬間紅透,羞赧道:“娘——”
“那確實要好好準備套衣服,”江駙馬一聽來了精神,恍然大悟道:“回頭去庫房裡自己挑幾件首飾。”
蘭姨娘眼珠子一轉,笑著把帕子捂在嘴上,追問:“有人選了嗎?”
丁姨娘成功反將一軍,笑容都美豔幾分,“有的,僉都御史的崔三公子人品就不錯……”
崔御史的三公子?
聽的有些耳熟。
桌上突然傳來瓷器碎裂聲,江丁面色慘白地站起來,瞪著丁姨娘喊道:“娘,你不是說三公子要留給我嗎?我明年就及笄了!”
哦,我敲了敲膝蓋,想起來了,之前這具身體的主人就是聽江丁說‘宋侍郎太老,崔三公子模樣俊’這種芝麻大點的小事才發生爭執落水的。
“你這孩子,胡說什麼呢!”丁姨娘去拽她袖子,被狠狠甩開,丁丫頭哭訴道:“娘你言而無信,我再也不信你了!明天我就去寺院裡絞了頭髮做姑子去!”
“女兒家家的,怎麼把這種事情掛在嘴邊?”丁姨娘訓斥。
“我不管,我不管!”江丁哭著把桌子給掀了,捂著臉跑回屋子。
酒菜噼裡啪啦落了一地。
“……”
眾人面面相窺。
二十六
既然桌子都翻了,這頓飯也不用吃了。
江駙馬在所有兒女中,除了兒子江耀祖,最疼愛的就是江丁了,散局後便去丁姨娘的住所準備安慰小姑娘,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
我見江霜冷著一張臉,氣得手裡手帕都揉皺了,有些理解她現在是何心情。
但我並不同情她。
二十七
回去的路上,走在我身後的瑪瑙看完全程,忍不住和我嘀咕:“丁小姐脾氣這般驕縱,日後可怎麼辦才好。”
“謹言慎行。”我淡淡吩咐,“不要給我惹麻煩。”
“奴婢省的,這是和您說一說,換個人絕對敲不開奴婢的嘴。”瑪瑙鄭重地就差舉著手指對天發誓,“若是奴婢看來,還是駙馬爺和寧姨娘太慣著她了,你瞧,她這麼一鬧可怎麼收場,回頭傳出去,指不定被編排成什麼樣子,估計霜小姐和三公子的婚事是沒影了。”
“你怎地不說我和三公子?”我笑問。
瑪瑙噗嗤笑出來,憨態可掬,“小姐的為人奴婢還不知道?您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