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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九
我是從二月初的時候開始趕的路,正常來說,這種情況下是不允許出遠門的,天寒地凍,官道的路面上都是積雪,而且深冬時節,山裡面兒匪徒多,每次出門之前都要算著日子,想著今日能不能趕到下一個驛站,不敢在官道旁邊搭帳篷。
我們走到半路上的時候,眾人便已經累的筋疲力盡了。
看著身邊兒人面上的菜色,我心知是自己這次實在衝動了些,可大人那邊兒一天沒有個訊息,我真心裡面就一日不得安生。
我對大人的感情很複雜,一開始是濃濃的感激之情,摻雜著對父親一樣的憧憬,後來則漸漸變成了家人之間的親情與愛意,偶爾他對我做一些令我感到害臊的舉動,也只會感到濃濃的羞意與一絲絲甜蜜。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夠和他天長地久走下去,我心裡面非常的清楚,上一世到底是給我留下了一些不可磨滅的陰影,除了宋大人,我想這輩子或許我不會再這般的相信另一個人了,也不願意再和一個陌生人好好相處。
昨日事,昨日死。
我現在只願他能平平安安的。
二百三十
家中的所有人,瑪瑙除了害怕老爺以外,唯一一個讓她看見就想躲開的便是楚嬤嬤。
她和這老婆子最開始相處,只覺此人就像個花白的饅頭一樣柔軟,可時間久下來之後,她發現事情完全不像自己想的那般,楚嬤嬤不僅不是一個和善的老人,她還非常的有心機。
瑪瑙此後便一直避著她,生怕哪一句話說的不對,便被她聽進了耳朵裡面。
而且最近幾日,瑪瑙覺得琉璃似乎也隱隱發現了楚嬤嬤這個人的表裡不一,開始同自己一樣天天窩在夫人的馬車裡面,不敢回去了。
這一日,她看著最近一直都睡得不大好的夫人靠在車壁旁邊淺眠起來,輕手輕腳的給她蓋了個毯子,隨口對琉璃說道:“我去年的時候便跟著夫人去了趟京都,沒想到不過一年居然要再去一回,你說說……早知如此,我便勸著夫人不要回去好了,瞧這罪遭的,連臉都瘦下來了。”
琉璃也在旁邊輕聲說:“姐姐說的可不是,真是有錢難買早知道,平白無故的勞累夫人。”
“對了,我忽然想起來,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去過京都?”
“哪裡呀,姐姐忘了?我是跟著夫人從京都去的梅城哩,夫人剛跟大人成親那一會兒,我便跟著了。”
瑪瑙一拍腦門兒,說道:“瞧我這記性,怎麼就記得你是從秀城跟著過來的呢。”
“呵呵,”琉璃掩唇笑了笑,眼珠子一轉,又問:“說來姐姐也跟著夫人去了趟京都吧,那楚嬤嬤究竟是何人怎麼就讓人摸不清底細呢?”
“那裡邊兒出來的人,心眼兒多的都跟天上的星星一樣,哪裡是咱們能比的,”瑪瑙撇了撇嘴:“你可不要跟喜兒那個傻丫頭似的跟在他屁股後面兒討好她,沒用。”
琉璃先是一臉的詫異,隨後是若有所思,喃喃道:“原來是上面兒派過來的,怪不得呢……”
二百三十一
江丁的性子算是徹底被養廢了。
寧姨娘看的清清楚楚的,她之前從來都覺得女子家在如何的嬌縱,總該是邁過不過男人的那道坎,等她出嫁的時候給她找一個好夫家,約束著她,日子還能踏踏實實的過。
可很顯然,江丁根本就不是那種能能聽得進去人話的主兒,就像是她嫁妝的這回事,江子期背地裡把好東西基本上都拿走了,那三十二抬嫁妝聽著好聽,實際上一點兒貴重物品都沒有,江丁居然從頭到尾都沒有再鬧過。
能糊塗成這個樣子,寧姨娘對她是徹徹底底的死了心。
她也是見過那馮書生是何等人才,實話實說,寧姨娘覺得江丁即使是嫁過去了也控制不住夫家,鬧不好,最後是個人財兩空的境地。
觀看馮書生是何等人品了。
每次一想到這種事情,她一面兒痛恨江丁的不聽話,一面兒又想著畢竟是親生骨肉,無法去徹徹底底的冷眼旁觀,簡直心如刀絞。
唯一令令姨娘還感到稍稍欣慰的是,江丁的親生妹妹,是京都大戶的正牌兒夫人,可以日後幫襯著她,而府裡面另一個大姑娘,如今是正三品官員的嫡妻,連帶著馮書生之所以能夠考上功名,都靠著自家姐夫的緣故。
只要她的兩個妹妹還立得穩,江丁就不會有什麼大事兒。
……
“娘,我以為你今日把我叫過來是有什麼大事要跟我說,敢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