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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元寶都這麼大了,我不老才奇怪。
只是……雖然心裡面一遍遍的安慰自己,我還是難免感到有些失落,女子無論到多大的歲數都希望自己永遠宛若二八佳人,而不是一個滿臉皺紋的糟老婆子。
“唉……”
我對著鏡子嘆氣,心情低落的都快貼到地板上了。
瑪瑙去年懷孕了,如今正和元夕在山下養胎,再過兩個月就是生產之時,原本他們兩個還不想走,我生怕山上食物貧瘠,孩子的營養跟不上,他們兩個這個年紀還能再生出孩子實屬不易,連哄帶騙的把瑪瑙弄走了。
所以,山上如今只住了我和大人兩人。
“欣兒,怎麼了這是?”大人跨門檻而入,手裡面拿著一封信。
我一看便知,昨晚他突然離開,定然是山下來人了,回頭看了眼他的黑眼圈兒,“您是不是又一晚上沒睡覺?”
“怎麼會呢?”他現在也開始學的討巧賣乖了起來,彎腰親了親我的額頭:“那邊兒有客房,我隨意對付了一晚。”
一聽這話就是在騙我。
“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我也無意拿這種小事兒和他計較了,衝著膳房努了努嘴,道:“鍋裡面正熱著給您留的湯呢,安神補腦的。”
“行,一會兒就喝,”他將手裡面的信放在了我的桌案臺上,盤腿坐在了我的腳邊:“看看這信裡面寫的是什麼吧。”
我敏感地察覺出他表現出來的不對勁兒,問:“好訊息還是壞訊息?”
“……這可就要看你是怎麼想的了。”大人淺淺的笑,讓人看不出其中深意來。
我懷疑的看了他好幾眼,到底還是將信拿了過來,開啟,一眼就看到其中最關鍵的兩個字——回京。
還來不及高興,往下一掃,我頓時驚愕道:“楊宰相怎麼……”
“哎,”大人用食指抵在了我的嘴唇上,叮囑道:“他已經不是宰相了,記得不要在旁人面前說錯了話。”
“可是這才幾年呢,怎麼突然間就……”我還是不大相信,楊威是多有才華的一個人啊,怎麼就落得個斬首呢?
雖然我覺得他這個人實在是過於器小,但也不至於這般啊。
隨後我突然間慌張了起來,前腳大人即將回京,後腳大人的靠山楊宰相就出了事情,令我一時間想到了三國裡的《鴻門宴》來,“大人,咱們能不能在秀城裡再多待幾日?”
“怎麼,你還沒有待夠嗎?”他在旁邊笑話我。
“您難道就不覺得……咱們回去不大安全嗎?”我糾結的問道。
“哈哈哈。”他笑了起來:“不會,咱們回去了,有些人才不安全了。”
我糾結地看著他,想了一會兒,也想開了,大人前一世到底也是爬到宰相之位的人,心眼兒定是比我等要多得多,且隨著他心意來吧。
六百四十二
因為事情要緊,所以大人比我們要提前兩日啟程,說好了回京之後再團聚,可等我帶著人到達京都城西宅子裡面的時候,一問才得知大人從頭到尾都沒有回來過。
——這路數怎麼看著就這麼眼熟呢?
我也顧不得去思考,他究竟在忙些什麼瞭如今最要緊的事情是怎樣找先生讓元寶讀書。
元寶的學時其實已經夠了,只是大人這些年來一直壓著他不叫他去考童生,好不容易去年的時候總算是過了關,答應今年可以進場試試,元寶在路上說個不停,我看他那副興致勃勃的樣子,不想讓他掃興,便也把今年的入場當成了頭等的大事兒。
其實原本是不需要我操心的,倘若大人在家,定然是把考場的所有準備工作都打理得明明白白,誰叫他偏偏走的急呢?這下子可好,連個帶入場的先生一時間都找不到。
我託人打聽了一圈,還是對此事一知半解的,也不知道哪個比較靠譜,無奈之下,只好找到了家裡邊兒大人留給我的信差,給他寫信一封,讓他去找吧。
六百四十三
符白可當真是個老狐狸。
一個人能夠擠進皇城權利圈最中心的區域,可以稱得上是聰明絕倫。
而他若是能夠在這個區域裡面待上超過十年,那就叫做老奸巨猾。
而像符白這種一連伺候兩任皇帝,還都把他當作心腹的,旁人見了,只能說上一句:反常及妖。
誰也不知道符白到底是什麼時候討好太子的,就連楊威自己都不清楚,不過想想也正常,若他能夠提前知道的話也不會命喪九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