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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時候看著熟悉的物件,心口依舊會傳來的淡淡的鈍痛。【狅】-【亻】-【曉】-【說】-【網】-ΨwΨodushu'kr
想到了她,宋大人便轉頭折回了床榻上,從箱籠裡面翻出來一個邊緣處已經被摩梭得發亮的牌位,“這些天都讓你待在箱子裡面,可苦了你吧?拿出來讓你透透氣兒。”
說著,他將牌位放在了屋子正中央的八仙桌上,有隨手從牆邊的桌子上拿過來備用的茶點與瓜果,一併放在了牌位的面前。
宋大人把帕子拿了過來,自己坐在了排位旁邊,一邊擦手一邊說:“你平日裡面是最怕黑的,怪我這些天沒有辦法顧忌你,又怕路途顛簸,將你給弄沒了,所以才把你放在箱籠裡面,你可不要怪我。”
說完了,他停頓了一會兒,就像是自己面前真的坐著一個人在和他說話一樣,隨後才說道:“你不怪我就好,欣兒果然是蕙質蘭心的女子。”
擦乾淨了手,他將帕子折起來放在了桌子上面,雙手撐在膝蓋上盯著窗外,房間裡面又陷入了寂靜。
這種旁人見了都會覺得怪異的模樣,已經是宋大人這幾年的常態了。
並不是沒有人勸過,叫他活在當下,不要再懷念故人了,死去的人應該讓她的靈魂得到安息。
一開始的時候,宋大人也會想他說的對,並且研究起佛經上關於靈魂的種種事宜,在戰場那麼艱苦的環境裡,依然找時間給欣兒抄寫經書,希望她能夠在下面過得好一些,再等自己幾年。
可即使是這樣,依然還會有人在他耳邊不停的說這些陳詞濫調,宋大人覺得自己做了已經夠仁至義盡的了,可欣兒這麼好,讓他怎麼才能忘記呢?
次數多了,宋大人就開始想歪了,覺得勸自己的這些人實在是包藏禍心。
他們要麼是想在自己身邊塞人,要麼就是看不得自己好。
這些人光嘴上說的好聽,他們有沒有死妻子,怎麼能知道自己心中的傷痛呢?
想要他聽勸?可以,先把自己的枕邊人砍死再說。
於是宋大人乾脆誰的話都不聽了,想做什麼便做什麼,自己的生活不允許任何人在旁邊質疑。
在他自己有意的操控之下,所有人都成了‘啞巴’。
五百五十五
“叩叩。”
“進。”
來人是元夕,他弓著腰手裡面端了杯茶,恭恭敬敬的放在了桌子上面,說道:“老爺,泰安公主有請。”
“……嗯,我知道了。”宋大人想著此人是自己的丈母孃,自己回京之後第一個探望的人就是她也是正常的,旁人說不出閒話來,便站起身問道:“什麼時候去?”
“現在。”
於是宋大人連燭火都沒有吹滅,叫人抬來轎子,邁步出門。
五百五十六
我上了馬車之後見裡面坐著的居然是楚嬤嬤,這老婆子自從我那次中毒了之後便找藉口將她調回了母親身邊,泰安公主此時也終於清楚我和她有多麼的不對付,同意了。
自此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
“好久不見了。”我坐上馬車之後,對她笑了笑:“您近來身體可好?”
“託主子的福,奴才身子骨一直都不錯,勞煩您費心了。”楚嬤嬤因為馬車上地方小,給我行了個半禮:“今兒個我過來是為了給您傳個訊息,宋政司從南邊兒回來了,公主說讓小的帶您過去。”
“……”
“……”
“我……咳咳咳!”我驚愕了好半晌,剛想開口說話就被嗓子裡面的一口口水給嗆了個咳嗽,一邊咳我還一邊想,怎麼總覺得這一幕這麼的似曾相識呢?
緩了一會兒之後,我總算能正常說話了,急聲問道:“他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都沒有人傳個信?我……”我真想他。
我的眼眶忽然紅了,楚嬤嬤的臉在我眼中都變得模糊不清起來,他回來算是好事兒,我並不想哭,於是便揚起頭,使眼淚又落回眼眶裡面,抽了幾下鼻子,我忍不住又裂開了嘴角。
真好。
跟夢一樣。
五百五十七
此時快到宵禁了,大街上都沒有多少人,我掀開簾子看了一眼,便對馬伕說道:“咱能再快點嗎?”
馬伕苦了一張臉,對我說道:“這速度已經不能再快了,萬一被人看到,縱馬可是要判刑的……”
自從知道我過去是為了和大人相聚之後,我心裡著急的就跟亂麻一樣,恨不得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