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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會兒,我見大人沒醒,又壓低聲音問她:“你說吧,怎麼了?”
瑪瑙搖搖頭,低頭道:“沒事,不過是些小問題,就不讓主子操心了。”
一百九十四
傍晚。
眾人都醒了,車隊的聲音開始吵雜起來,一股股炊煙升入天空。
我們如今離官道稍微遠了些,進了山,總算是能熱口東西吃。
我還在看著書,忽然間感覺到頭髮似乎被什麼東西拽了拽,想起剛剛看的一個片段,正是書生在深夜中讀書時,房梁下面探出一截枯骨來,撓了撓他的頭髮——
嚇得整個人從脖子涼到後背:“呀!”
我小小的驚撥出聲,整個人往前撲去,一扭頭,見大人正看著我,也是被嚇一跳。
“……”
大眼瞪小眼了片刻,大人笑了:“你呀,天天看那些東西,早晚也會嚇破了膽。”他撓了撓我的下巴,搖頭道。
我羞愧得紅了一張臉,從車廂上爬起來,坐在了他懷裡:“妾身就是無聊的時候打發著玩兒的,您可別跟我一般見識,再說了,有大人在,什麼牛鬼蛇神都進不了我的身。”
“嘴兒真甜。”大人往前挪了挪胸口貼著我的後背,在我的臉頰上印上一吻,聲音還帶著些尚未睡醒的睏倦,低低道:“怎麼今日醒的也這麼早?嗯?”
我有些尷尬的想要挪開身,不是不喜歡他的親近,而是單單的不自在罷了,即使心知肚明此生我們是夫妻,但因為曾經的記憶,我還是無法毫無抗拒的接納。
然而大人不肯,他直接用胳膊橫在了我的腰上,更加用力地貼緊了我們之間的距離。
我感到奇怪,抬頭,恰好看見了大人低頭看我時,眼中尚未收齊的冷意,心中一突,猜測是不是我的抗拒令他起疑了?連忙彌補般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聲音裡面帶上了些嬌柔造作的撒嬌來:“大人……”
他沒有作答,而我也看不清他的表情,車廂裡面一片安靜。
我等那陣兒緊張過去了,才想起來大人上一句說的是什麼?輕咳了一聲說道:“可能妾身是苦夏吧,總也無法睡的踏實,還不如起來看些書,大人你餓不餓呀?”
“欣兒。”
他摸了摸我的頭髮,問:“你平時看的都是些什麼雜書?”
“就是、就是些雜談罷了,你要是想看,回頭我讓下人再給您備上一份。”
“有沒有那些不入流的戲本子?”
他這問題問得道奇怪,我心想我那些雜書哪一個都是不入流的,他指的是什麼?訥訥道:“約莫是有的吧,您說的是什麼?”
“……這樣的。”
大人側過頭,在我的唇上吮吸了一下,溫柔繾捲了一會兒便鬆開,盯著我的眼睛問:“書裡面有寫這個嗎?”
我的臉驟然爆紅,連脖子都感到了燙,這才明白過來他問的是什麼,捂著臉急聲道:“書裡面哪會說些這個呀,您可真是的,總是拿話逗我,下次再這樣我可生氣了!”
不知我是說了什麼,大人的臉色緩和下來,笑著拿手指擦了擦我的臉頰,又恢復了往日的淡雅:“沒看過就行,好姑娘,聽爺的話,那些東西都是些腌臢玩意兒,以後一定不許看,懂不懂?”
我紅著臉點頭,心想那些個東西不讓我看倒是正好。
忘了是什麼時候的事兒了,好像是我在宋煙成的廢書裡找書看,無意中瞧見了個畫本子,裡面的詩詞瞧著挺別緻的,我就給拿了回來。
誰知裡面的故事居然是一個叫做王二的男人,貪圖鄰居家寡婦的美色,於是兩個人就在深夜中勾勾搭搭起來,其中淫詞浪語簡直粗俗到不忍目睹,我剛看了幾頁就給收起來了,嚇得心口砰砰直跳。
景陽候府的規矩嚴,我在出嫁之前真可謂人事不知,嫁人後守活寡,哪裡見過這些?
這事兒在我心中是個不大不小的陰影,後來我基本上就不怎麼看戲本子了,生怕又看見些不應該瞧的。
“聽爺的,以後那我便不看了。”我低聲答道,聲音中帶著幾分真情實意來。
大人憐愛的看著我,大拇指的指腹在我唇邊磨蹭:“好姑娘。”
一百九十五
我身邊的幾個丫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開始冷戰起來。
這是我無意中發現的,有一次大人口渴,我便想叫外面的丫鬟拿壺熱茶來,正巧正在行路,瑪瑙就坐在外邊,我便對她說:“拿茶來。”
若是以往,興許瑪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