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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用手彈了下信,聽著聲音,又道:“這紙的聲音太脆,不是現如今士子之間流行的蟬翼紙,看來他的家境似乎是不大好。(狂∫亻∫小∫說∫網)[.♀xiao♀shuo.♀kr]”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的一系列行為,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大人何時出身刑部,這些小手段,對他來說想必是如同家常便飯吧……?
“您可真厲害。”我由衷的敬佩道:“您就像是那個畫本兒,你說的那個包、包什麼來著?”
大人笑了笑:“在你眼裡,爺哪裡是不厲害的?”
“……”
明明之前誇他的也是我,然而一聽他這般自傲的語言,立刻轉換了口氣:“上善若水,大人你可要謙虛些。”
“哈哈。”
大人再一次看了一遍紙上的內容,搖頭:“這江丁是前段時間在咱們家住的小姑娘?”
“可不就是,真是不知道是何時同這個書生勾搭起來的。”我語氣中帶了些恨鐵不成鋼,若是能跟宋三爺那邊兒結為秦晉之好,可是一件錦上添花的事情,我原來還打算過了年便加去一封信,告訴江子期這個好訊息,偏生她惹出了這些問題,那我叫我如何才能在大人面前開這個口。
算了,左右也是將自己弄出來的麻煩。
我事不關己的想。
“女子家還是要矜持端莊一些為好,我瞧著這信裡的意思,他倆似乎已緣定三生了。”大人的唇角帶著一絲微不可查的冷笑,或許是我還在他面前不好意思表現出來,沒有說太多。
我嘆息道:“您也是見過我父親的……他是個有些安於知樂的人,江丁自小又在姨娘身邊長大,頗得父親的喜愛,性子慣的有些天真,您瞧瞧她是要來我這邊,事先連託下人敲個門都沒有,就可見她是個什麼樣的性子了。”我半真半假的說道:“我這個當姐姐的也不是不想管,只是父親……”笑了笑,我沒在開口。
大人拍了拍我的手:“都說長姐如母,你這些年也是吃了不少的苦。”
“這也是沒辦法,誰叫我母親那邊兒不常在家呢,當然是什麼事情都放在我身上了。”我故意在神情中帶了絲落寞來,將目光移到信紙:“只是現如今,我瞧著我這個當姐姐的也並沒有盡職。”
“這又不是你的錯。”
男人細長纖白的手指,將信用一一對摺好放回信紙袋子,說:“這事既然已經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總沒有不管的道理,你也別操心,這馮書生左右翻不了天,便由我來處理好了。”
“——呀,那可萬萬使不得。”我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
大人跟我說的一愣,反問:“為何?”
我張嘴了好半天,也不知道自己方才心中究竟想的是什麼,過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我是不想讓大人這般清風明月的人物,雙手沾了這塵世間的煙雜事兒。
然而這話說出口未免會讓人覺得矯情,我的臉一紅:“咱們府是那最公正無比的人家,這事兒是江丁自己招惹來的,也該由著她自己做主,況且我父親還在,等我明日寫的信送去,看看他是什麼個意思再做定奪,您說如何?”
“……這,好吧。”
大人摸了摸我的臉頰:“苦了你了,傻丫頭。”
“?”
二百三十四
宋清漣覺得,
自己是當真撿了個寶。
這深宅大院出來的貴女,若是家裡出這些事情,為著風評,哪一個不是把那姦夫**痛打一頓趕出家門?
嚴重些的,還會把男子活活打死,女子削髮為僧送去城外的姑子廟,一輩子不得回家。
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這般心性純良之人,聽她說的,似乎是若是江丁同意,那麼便一手促成這件事兒。
唉。
宋清漣想的從來要比旁人多一些,他突然意識到為何這姑娘在最初嫁給自己的時候,從來不吵不鬧的。
——想必是在孃家吃了不少委屈吧。
二百三十五
口頭上說是不讓大人管這件事兒,然而應該做的還是要做。
翌日,年還沒過完,府裡面的侍衛便傾巢出動。
下人們還鬧不清楚發生了,嚇得驚慌如鳥獸散,以為府裡面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個個的全在花窗那邊偷眼瞧著。
萬一被哪個嘴碎的說了,傳出去畢竟不好聽,我對鏡戴簪,聽著牆外的動靜皺了皺眉頭,沒發現瑪瑙悄無聲息地出去了。
二百三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