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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收到來自梅城的信件時,江子期的心中其實是有著那麼一絲絲的小雀躍。(狂∫亻∫小∫說∫網)[.♀xiao♀shuo.♀kr]
來信了就好,來信了,這就證明宋清漣有用的上自己的地方,他便能在其身上獲利。
可看完了信紙上全部的內容,江子期只覺得怒從天靈蓋兒往上冒,連他的頭髮絲兒都跟著燒焦了起來!
他一把推開了身邊最近幾日正得寵的愛妾,大喝了一聲:“丁丫頭在哪裡?把她給我拉過來!”
而後院裡面的江丁此時正在生悶氣。
江老夫人最近的性子越發的古怪,對待她這個府裡面唯一還沒嫁出去的小姐也開始橫眉冷對起來,若她不是還有母親與父親的庇護,此時說不定就被老夫人給嫁到哪個破爛人家裡頭去了。
江丁是當真不喜歡歸家,只要她在這家裡面待一日,便有那無窮無盡的閒言碎語,連帶著母親有時候都會開口說起其他家的姑娘嫁人之後的日子過得有多麼多麼的好,讓她趁早找個好人家,不然挑的就是別人剩下的。
江丁從前向來是不相信有因果報應這一說的,可她這前前後後幾家婚事都沒得個善終,這讓江丁自己心裡面開始犯起琢磨來:
莫不是是母親作惡太多,老天爺就把過錯都放在了她的身上,想讓她替母親贖罪?
她可是見過母親是怎麼一步步把那正主夫人從駙馬府趕走的。
在半個時辰前,江丁剛剛從母親那邊回來,和她大吵了一架。
爭吵之中,她一時口快,脫口說出了自己的推測,氣的母親寧姨娘話都說不利索了,直接把她趕出了院子門。
江丁也是被氣壞了。回了屋還越想越是憤慨,覺得自己的母親不體諒也便罷了,居然還雪上加霜!
聽父親房裡的大丫鬟叫自己去中堂的時候,江丁一點都沒反應過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也沒有理會那僕役臉上略帶嘲諷的笑容,氣呼呼地直接去了他父親的院子。
回家這麼些天,就算江丁再如何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也知道父親前段時間的差事出現了問題,這些天正在家裡面佯裝飲酒作樂,實則借酒消愁。
這不禁令她好奇,父親究竟是叫自己有何事?
進了屋,她還沒有開口說上一句話,腳邊突然被砸了個茶杯!
江子期如同憤獸一樣的聲音響起——“你這個不孝女,白養了你這麼些年,看看你都做了做的事,連那最不堪的……哼。”
江丁原本就氣兒不順,臉上立刻浮現了怒意,她還沒有想明白過來江子期是為何而憤怒,口中的話便下意識罵了出來:“這說出去的知道您是我的父親,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我哪輩子的仇人呢!有這麼說的女兒嗎?咱們也好幾個月不見了,我回來您可曾見過我一面?今兒個我高高興興的過來,原想著您這是想我了,誰知您居然只是把我叫過來痛斥一頓,女兒可當真是好寒心吶!”
江子期被他這一頓搶白,弄得半晌沒了語言,隨後才氣沖沖的說道:“你、你哪裡想我了?我看你簡直樂不思墅。瞧瞧你做那些好事!我叫你去你姐姐那邊是想讓你在梅城尋個好人家的,你又做了什麼事情!那個叫、叫什麼馮的書生不過是一個平民出身,比你父親當年的我都不如,你居然還敢讓他鬧到了你姐夫的面前,真是丟了咱家的一個大臉。”
江丁聽完了這些話,明白過來這事兒暴露了,立刻嚇得兩眼聚滿了淚水,慌張地哭道:“您若是嫌棄女兒了,又何必來倘一趟子渾水?您要是能到京都給我尋了個好人家,我又何必要去梅城那邊呢?居然就連您都這般的說我女兒,我看我還是別活了!拖累您幹什麼!“說著,轉頭就要朝牆壁上撲去,
江子期嚇得連忙把她制住,訓斥道:“你這鬧得又是個什麼,爹哪裡是在嫌棄你,而是告訴你應該怎麼做。唉!”
“……”江丁哭泣不語。
江子期又道:“爹也知道你實在是命苦,但……但縱使如此也不應該和那姓馮的牽扯上啊,若不是你姐姐告訴我,爹想必此時還被你矇在鼓裡!”
“你說的‘姐姐’,難不成是姜欣?”江丁一聽是姜欣打小報告,眼神登時立了起來。
江子期點點頭,神色中也帶了些憤慨:“我早該想到的,這丫頭如今心裡面裝的都是外人,哪裡會真心實意的替你尋個好夫家?就不該把你送去梅城,瞧瞧你,這去了一趟身上平白惹了多少的事情!這個女兒啊。”江子期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聲音裡滿是不忿與後悔。
若是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