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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四
入了夜。(狂·亻·小·說·網)[./xiao/shuo./kr]
我和大人正坐在一處,看著他手裡面的雜書。
他雖然瘦,身形還是比我要寬大許多,兩個人坐在同一面的矮塌上,整個人能把我圈在懷裡,鼻翼中充滿了他身上松木與焦油的味道。
其實我一早就知道他根本就沒有戒菸,只是在我面前控制住的煙癮,從他前院裡拿回來的東西,哪一件都散發著水煙的氣味,藏的住才奇怪。
聞多了就不覺得難聞了。
男子的手指忽然在我的臉上颳了刮。
“嗯?”我回頭看,握住他做亂的手。
大人輕聲問道:“你剛剛在發什麼呆,是不是不喜歡看這一本?”隨後把我的手抬起,親了親我的掌心。
我感覺自己的手好像被燙到了一般,偏偏又不敢收回來,耳根子都跟著紅了起來:“沒,大人的書都很有趣,只不過妾身不大喜歡看書罷了。”
“這可是怪事了,當初岳父同我說起你的時候,可是說你最喜愛看書的。”大人眉眼之間帶了抹失落:“我還想著回頭在後院裡給你單闢出一個房間來裝些字畫書籍。”
我的呼吸一窒。
片刻後,我反應過來他可能不過是在於我說笑,慢慢的緩和了自己的心跳,訕笑著說道:“父親當年是忙著想要嫁女兒,那時候說的話哪裡能保證?自然是您這邊想要什麼樣的姑娘,他便把我說成什麼樣的人。”
“那我回頭得好好同他說一說,為何沒有讓我的夫人一直裝下去。”
“因為你現在也宋三爺不能退回去了呀。”我笑了起來。
大人也跟著笑,把我抱在了他的懷裡:“你現在就已經很好了,不需要再改變什麼。”
“那萬一又一個飽讀詩書的女子像我一樣對你這麼好呢?”
他笑笑。
“她也要叫做姜欣才行。”
一百五十五
大半夜裡被人叩門,我還以為這是自己聽錯了。
放下了手裡面的簪子,我側耳聽去,門外卻沒有了聲音。
“你可曾聽到了有人敲門?”我問床上的大人。
還沒有等到他回答,後叩門聲再次響起,這次我終於確定了,於是放下手裡面的東西,朝門外走去。
“咦?怎地,你有什麼事?”
門外站著的是眼睛哭得紅腫,正在抽噎個不停的珍珠。
“奴婢想的好些日子,總是覺得這事兒應該同您講一講。”她抹了把自己臉上還未乾的淚痕,看著我。
“什麼事?”
她看了看左右,沒說話,似乎想要單獨與我講。
一面我確實是有些困了,一面又覺得她這麼大的孩子,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同我說,便用帕子擦了擦她臉上的淚水:“今日實在是太晚了,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好不好?”
珍珠低下了腦袋,點點頭。
“……”我一看她的樣子,便動了惻隱之心,側身讓開了一條縫隙,說道:“進來再說。”
一百五十六
油燈在微風中搖曳。
大人為了避嫌,便轉身去了屏風後的耳房,我拉著她坐在了正屋的楠木小圓桌旁,遞給她一盒子點心:“先吃點東西吧。”
“奴婢不用。”她深吸一口氣,“您可還記得王大妞?”
這名字一聽就是外院的粗使丫鬟,我想了想,問:“聽著有些耳熟,可是咱們院裡的?”
“咱們剛搬過來的時候,她便已在這裡當差,”珍珠的神色中帶了絲恨意:“前陣子,她便被發現埋在了花圃當中!”
“……呀。”我暗暗咋舌,聽到這裡我總算是明白為何這個名字耳熟了,前段時間總在我耳邊提起的女屍,可不就是她麼?
這是在我心中也是個不大不小的坎兒了,官差一趟趟的來,一趟趟的走,卻絲毫沒有一個頭緒,我早已心生懼意,任是誰聽到後院裡面居然還藏有一個兇手,都會覺得坐立難安。
我立刻收起了漫不經心,問道:“你難不成知道些什麼?”
珍珠點點頭:“那時候您還沒醒。
應該是三更天左右,屋子裡面的碳沒有了,瑪瑙姐姐便說讓我去外院拿些碳塊兒來。
我走到抄手遊廊,正好碰見了剛剛昨晚活兒回後院兒休息的王大妞,我平日裡和她關係很好,她便問我要去做什麼,我如實講了,她便說讓她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