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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長崧一眾大臣見狀,齊刷刷的一排跪在永延帝面前。
“陛下,洛陽城之事臣不知曉,臣等罪該萬死!”
永延帝看都沒看他們一眼,踱步越過他們,任由他們跪在地上,轉過身看向身後的京軍,冷冷道:“控制城樓,查,徹查!”
“是!”
時值夜半,正是睏意正濃之時,但現在所有人都不敢表露任何睏意,全都精神抖擻。
京軍們也不含糊,所有人瞬間出動。
城門處的守軍見狀,嚇的烏央烏央四散而逃,但能逃到哪裡去?全都被京軍控制住,逃跑的直接斃命,血灑當場!
所有想要逃出城的百姓看到這一幕,吆五喝六,又跑了回來,聚在城門處還沒跑的百姓頓時熱淚盈眶,有人跪在地上,有人高喊陛下來了,場面十分混亂。
永延帝看著混亂的場面,表情好似輕鬆許多,轉過身看著諸位大臣。
他無奈輕笑,垂首徘徊踱步,輕鬆道:“朕還記得那年來洛陽府,井然有序,百姓安穩,豐衣足食,那時朕還很年輕,洛陽府一切蒸蒸日上,朕很安心,覺得洛陽府以後會越來越好,等朕有一天老了走不動路,就來洛陽府安居。”
“朕也曾記得,你們當初進入朝堂時的樣子,那時的你們高中功名,春風得意馬蹄疾,人生得意須盡歡,看不慣世間的不公,意氣風發,每個人都是朕的得力干將,朕的左右手,讓朕的天下安寧,少不了你們的功勞。”
“莒國公田忠你當年年輕氣盛,朕猶記得當初與你與朕政見不合,自己坐七天七夜的馬車趕往江南,為的就是證明江南當地存在貪腐,朕要安撫,你要激進,差點把命搭進去。”
“戶部尚書呂泰,你當年更為年輕,作為河東道的高中狀元,勢要為河東道做些什麼,國庫盈餘不足也要摳出來,為家鄉大興水利,造福一方。”
“還有你們一個個做的事情,朕再清楚不過……”
永延帝笑著嘆息,大臣們聞言紛紛沉默,憶往昔,無人不緬懷。
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
正當所有人都沉浸在永延帝構建的往事時。
永延帝卻臉色大變,臉上生出滔天的怒火,幾近怒吼!
“再看看現在!啊!朕是真沒有想到,洛陽府發生這麼大的變故,竟無人能在朝中告訴朕!若朕不來洛陽府祭天,是不是非要民不聊生才肯罷休?你們到底都在做什麼?你們還是朕的左膀右臂麼?”
“洛陽府距離京城不過六百里,六百里之外的洛陽府都這副樣子,那江南呢?荊南呢?通州呢?你們讓朕如何相信各地奏摺?你們到底是幹什麼吃的!”
“朕現在是明白了,是不是朕不出宮,你們也就怠慢了,養尊處優貫了?這才過了多久安穩的日子啊?”
“先皇在世的時候,朕記得各地都有起義軍,那時候民不聊生,內憂外患啊?先皇駕崩的時候都握著朕的手,讓朕還大周安寧,這才安寧幾年?啊!”
永延帝氣的指著他們的手都哆嗦。
其他大臣都不敢抬頭,哪怕是楊長崧這樣的天子近臣,都不敢上前。
而這時,林念上前道:“陛下,彆氣壞了身子,按照這個速度,洛陽府上下官員都會被抓,這段時間大臣們也在,讓他們先兼顧整頓洛陽府,待咱們回京時,一定能還洛陽府一個朗朗乾坤。”
大臣們聞言,心中皆是一驚。
這個時候怕也就只有林念敢上前勸阻了。
誰都不敢觸碰永延帝的黴頭。
永延帝聞言,本想再說點什麼,但還是放棄了,深深的看了一眼林念,輕輕點頭。
其他大臣們鬆口氣,他們怎麼也沒想明白,林念是給陛下灌了什麼迷魂湯?怎麼他勸了一句,陛下就聽進去了?
這可是盛怒的陛下的,除了皇后的話,誰來都不管用的那種。
這是為啥?
他們當然不清楚了。
“陛下……”
魯國公楊長崧跪地哽咽,永延帝剛剛說的話是曾經的他,而如今洛陽府這般境地,讓他無地自容。
群臣更是抬不起頭,一個個羞憤欲死。
永延帝抬手輕輕的拍了拍楊長崧的肩膀,話都沒說,帶著林念徑直離開,打算回行宮。
京軍出馬,這裡的情況已經明瞭,但永延帝的心中的疙瘩卻無法解開。
他知道眼前的這些都是他的肱骨之臣,可如今的卻不是在朝堂,心境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