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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要是不信我的話,那你們自己去覲見陛下,若能解陛下心憂自然極好,可若不能或不敢,那就閉嘴。”
林念看著有幾個大臣流露著不信任的表情,索性直接道。
他們無力反駁,歉意連連:“林世子,我等自然相信您,剛剛只是感慨,只是感慨。”
他們賠笑,哪敢再說其他什麼,陛下現在什麼狀態他們又不是不知道,只怕他們現在去,會讓陛下心中更煩……
林念擺擺手:“這樣,你們先去把昨天的難民找來,興許能有點作用。”
一切緣由皆是昨夜而起,那昨夜的人應該能讓陛下有所感觸。
反正現在沒有一個好的辦法,瞎貓碰死耗子碰運氣唄,做點什麼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強。
林念也要去找解決的辦法,畢竟他與永延帝也算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
畢竟這以後也算是自己未來的老丈人啊……
林念出門,其他大臣也三三兩兩的離開,只剩下小坤子在書房外靜靜等候。
很快,剛剛還人頭攢動的院子,只剩下孤零零的小坤子一人。
轉角,楊長崧就領著他的親近大臣們在一處偏殿坐下,幾個人圍坐在圓桌旁,唏噓感慨。
楊長崧板著臉,雙手無力的放在圓桌上。
他們幾人年紀大的已經五十出頭,年輕點的也是四十多歲,一宿未睡,雖然心中高度緊張,但如今勉強打起精神也顯得頹意滿滿,哈欠連連。
他們本以為只要把這件事解決掉就萬事大吉了,誰成想到回來陛下成了這幅樣子。
“哎。”刑部尚書杜光義此刻嘆了口氣憂心道:“陛下一宿沒睡,皇后一夜未眠,這才剛到洛陽城就出現這情況,流年不順啊……”
有了他這句話,眾人同樣唏噓。
尤其是板著臉一句話都沒說的楊長崧,不止是他,在座的幾人已經是肱骨之臣,他們內心其實都隱藏著更深層次的一層害怕。
若陛下真的就此一蹶不振,最壞的打算是什麼?
關鍵是連儲君都未立,結果怕更壞。
陛下如今四十出頭,雖然精神頭很好,但已經在位小二十年,他們在變老,陛下也在變老,他們作為大臣有時都感覺力不從心,陛下呢?陛下又不是鐵人,狀態也肯定好不到哪裡去。
而儲君未立,說句不好聽的,萬一陛下駕崩的話,到時候大周又會是什麼樣的局面…他們不敢想象。
只是這些東西,只適合在內心去想,而不能在明面上討論,即便他們這些人都是舊識,幾十年的交情也不能……
在場的各位能到肱骨這一地步,感情自然深厚,一想到這裡,又沉默了許多,恍惚間,彷彿看到田忠在低泣。
氣氛一時間變得悲慼許多。
悵然許久的楊長崧終於站出來,輕咳一聲,說道:“這個時候我們不能自亂陣腳,穩住洛陽府,穩住下屬才是最要緊的。”他嘆口氣:“話又說回來,如今我等的反應居然連林念一個娃娃都不如,實屬可笑,天塌了高個子頂著,可我們也不能讓林念來頂著啊,我等應該收拾心情站起來,頂在他的前面,這樣才不會愧對陛下對我等的信任。”
左僕射田忠頷首,順著楊長崧的話繼續說道:“楊公說的對,我等大風大浪都經歷過,決不能讓林念擋在我們前面,呂兄,你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洛陽府這些年的爛賬查清楚,寧可錯殺一百,絕不放過一個,杜兄,麻煩你先委屈一下,暫做這洛陽府的知縣,我等從旁輔佐,爭取在祭天前,能讓洛陽府的面貌煥然一新!”
受到他們兩人發言的感染,眾人紛紛點頭,打起精神,一時間都在互相包攬責任。
有人要領軍,有人要封鎖訊息,有人忙前,有人忙後,不一會兒洛陽府的大小事宜全都分了個乾淨。
隨後各自忙碌起來,他們都是位極人臣之輩,平時放在洛陽府,簡直就是大材小用,但現在是特殊時期。
大家紛紛散去,留下楊長崧一人,他微微感慨,不知何時眼淚已經落下,淚水浸染衣襟,是非成敗,在此一舉!
潑天的政策降臨在洛陽府,於百姓而言自然是極好的,但對不守法的人來說,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
——
洛陽城街頭。
此刻林念正帶著長寧與眾隨從在街上行走。
“林念你說的辦法真的有用麼?”長寧關心心切,她才看著皇后睡下,此刻只有在林念身邊才能有些許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