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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杜大人……”
解光倫剛走到街上,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於是他便殺了回來,告訴自己的髮妻。
髮妻恍然:“是我記錯了,記錯了。”
“你我夫妻一場,咱們之間可以說錯,但不可在外人面前亂說,不然會對仕途有影響。”
解光倫說完直接前去找刑部尚書杜光義。
在他出發之時,杜光義在家同樣恍惚,但還不至於像解光倫一樣吃不下飯,他只是略帶沉默的坐在主位,其他的家眷妻兒都坐在前面。
這麼多年來,他們也都習慣了,杜家的氛圍一向沉悶。
但杜光義在內心思索啊,這到底是個怎麼回事?
上次三司會審的時候,那葛伯慶想要狼狽為奸,還是自己壓了下去,最後幫林念把一切都擺平,難不成林念那小子恩將仇報?
也不見得吧?
平時林念也不是那樣的人啊。
這其中應該是有誤會。
正想著,家僕匆匆的上前在他耳邊低語:“老爺,兵部尚書來了。”
杜光義微微皺眉,他好像也是在那片有家產業,於是他便輕聲道:“帶他去側堂。”
杜光義對解光倫這樣的人並不是很看好,礙於同僚的關係,一直維持著面上的笑容。
因為在他眼裡,解光倫除了稍稍年輕以外,更多的是辦事不牢,沒什麼大魄力,做事毛躁等等形象,一直根深在他的心中,所以看不起。
退一步來說,他杜光義從小文武了得,一步一個腳印,履歷清晰,為人正直,任誰查都不可能查出問題,經得住查。
但你解光倫,經得住查麼?
結果這麼一個人最後和自己都快平起平坐,他心中能沒點怨氣?
但身為同僚,該見還是要見的。
吃完飯,杜光義前往側堂。
“解大人光臨寒舍,蓬蓽生輝。”
“杜大人說笑了。”
“請坐。”
“坐。”
兩人談笑風生,笑容一個比一個燦爛。
“不知解大人這麼晚了來找老夫,所為何事?”
寒暄過後,杜光義問道。
“杜大人,這不是因為那店鋪的事麼,林世子他作價一萬兩就要去了店鋪,想看看您的想法。”
聞言,杜光義對解光倫內心的不屑達到了頂峰,嘴角微微露出譏諷之笑,雖然很快就被笑容掩蓋,但還是被敏感的解光倫所察覺。
“這件事啊,確實難辦,你想想,林世子要了咱們的鋪子,那能有什麼辦法,現在林世子在陛下心中是個怎樣的地位,你又不是不清楚,要是覺得有問題的話,可以去找林世子商討,老夫也無能為力。”
“再者說,林世子這麼大費周章的買下琉璃齋附近的鋪子,還挑了你我兩家,擺明了就是要對琉璃齋下手,我們還是少惹為妙。”
解光倫本身內心不忿,但被杜光義這麼一說,瞬間內心豁然開朗。
“多謝杜大人解惑。”他拱手道。
“不必多謝,光倫啊,你還年輕,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象,不要太計較得失,更不要沾沾自喜亦或者斤斤計較,要學會變的老成,不知道該怎麼辦,就回想回想宿國公這麼些年是怎麼過來的。”
“時間不早了,明天還要上朝,我送送你。”
“不用不用,多謝杜大人。”
解光倫笑吟吟的告退。
但出了杜府臉色就難看不少。
回想起剛剛杜光義的那抹譏笑,他內心真的很不舒服。
憑什麼?
他解光倫寒窗苦讀,被陛下相中提拔,你覺得我做事不穩重,不老成,還有點小家子氣,那是我的問題?
老子要是跟你杜家一樣家大業大,老子也能不計較得失!
你店鋪沒了,你京城還有好幾家,老子可就這麼兩三家啊!
你少一家餓不死,就這麼唯一賺錢的一家沒了,以後我解家一家老小全都去喝西北風?
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就你這樣的,老子要是有你的背景,有你的實力,指定比你過的還要好!
解光倫內心十分不忿。
他當然知道朝中如杜光義這樣看不起他的人很多。
他們做事自然可以走所謂的正規渠道,可他解光倫卻不行。
若沒點手段,沒點資金,不和旁人打打交道,他壓根就坐不到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