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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也想知道他們是和倭國的誰在接觸。
要是讓他知道，絕對不讓倭國的人好過！
“草民鬼迷心竅，番邦用財帛來迷惑我，我……”
三大糧商立馬賣慘。
但好歹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出來。
“還請陛下能給個痛快，無言面對陛下……”
林唸對他們並不同情，他們賺的財富是普通人十輩子都賺不到的。
即便如此，還這麼貪心，根本不值得同情。
臨死前的幻想罷了。
像這種抄家的，家產充公，男的從軍，女的送教坊司，根本不可能有出頭的機會。
即便有人逃到天涯海角，也會被抓回來，直接流放瓊州。
至於從軍可不是真讓他們當兵，而是直接拉到戰場上當炮灰用。
相當於整個家族直接被滅。
到史書上也只有了了一筆。
‘天元十八年臘月，江南四大糧商其三通番賣國，誅九族，無人倖存……’
回宮的路上，永延帝步伐沉重，隨後突然停下腳步。
“林念，你覺得這件事朕做的如何？”
“很好啊，對於這種通番賣國的小人，必須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陛下做的很對啊。”
永延帝卻搖搖頭。
“朕只是在想，前些年是否過於安逸，以至於現在無人可用。”
“陛下，現在可不是無人可用，而是您覺得很多人都難堪大用。”
“您要是拿程伯伯他們和現在的人比，那確實比不上，當年的功績，現在的人怎麼能拿到？”
“只能說時勢造英雄，英雄鑄時勢，您把標準稍微降低一下，就能發現並不是無人可用。”
“就向您覺得各方面都不太行的解尚書，您說無人可用讓他頂住，即便他現在確實沒有傲人的成績，但也能勝任這個職位。”
“若再換成其他人，陛下不也是需要重新培養麼？有的人天生是天才，天生我材必有用，有些人不是，但也足夠努力，也能到達一定的高度，不求完美，但求能用。”
林念笑著回道。
這番話也算是勉勵自己。
若不是穿越者，鬼知道自己現在會混成什麼熊樣。
永延帝點了點頭，若有所思，覺得林念說的對。
緩了許久，他才輕聲道：“你說的對，人無完人，確實沒人能天生勝任這個位置，需要培養啊。”
“是啊陛下。”
“快過年了，新年馬上就要到了。”
“嗯，希望明年是一個豐收年，也希望明年無難無災。”
“一定會的陛下。”
林念笑著回道。
作為帝王，他能發出這樣的感慨也在情理之中。
沒有哪一個皇帝希望自己來年兵荒馬亂，百姓居無定所，食不果腹。
更不希望天災頻發。
萬民無憂，安居樂業就很好。
回到御書房。
永延帝接過小坤子遞來的一杯溫水，然後才道：
“剛剛的話你也聽到了，安穩了幾年，這些番邦似乎已經忘記了當初如何不敵大周，如今還敢來鬧事，真是可笑！”
確實，大周能有如今的版圖，可不是上天賦予的，而是一拳一腳打出來的。
北疆，南越，西狄，東夷，哪一個不是被收拾的服服帖帖？
好在永延帝沒有窮兵黷武，而是選擇安穩發展，不然他們還能被打到更遠的地方，一輩子都不敢進犯大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