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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耘一聽,連忙說道:“我不曾記得了。”
6伯勤可惜道:“可惜你什麼都忘記了,那時候你可比我大膽,我們那時才16歲。”
江耘愕然,暗道:“乖乖,這江公子可真是年少風流,想來可能是個紈絝子弟。”
眾人在二樓小閣子裡坐定之後,那老鴇諛笑著說道:“諸位公子可點得花牌?”
楊明鏡做主說道:“我等初來,不曾點得。
先聽個曲吧。
姑姑請個好的來。”
說罷塞上一錠碎銀。
那老鴇臉上的笑容鮮活了幾分,說道:“公子們且喝點香茶,我去安排一下。”
說罷,告了一聲罪,自去了。
江耘細細打量四周,房內佈置得倒也空曠素雅,無過多裝飾,淡淡的薰香讓人氣定神閒。
臨天井的窗子大開,從窗子望下去,可看到廊下坐著眾多濃妝女子在等候客人的挑選,頗讓江耘這個後世之人感嘆。
不多時,房間裡已進來一位彈曲的姑娘。
穿著鵝黃色直領對襟式,無帶無扣的花衣,頸部的衣領重疊縫製著護領,穿得極是嚴實,想來是個賣藝不賣身的青倌人。
那個姑娘坐下之後打量眾人,看到江耘之時,忽然站起,急步走了過來,跪了下去,驚喜的說道:“恩人,可記得小女子否?”
江耘正奇怪她的舉動,見她此話,一見之下,原來是當初那個賣身葬父的姑娘齊玉沅,恍然大悟道:“原來是你!”
感慨過後,江耘問道:“姑娘如何在這裡?”
問這話的時候,頗有點惴惴不安,因為當初是自己沒收留人家。
“我安葬父親之後,曾四處打聽恩人,日日在那街上苦候數十日,卻尋不著恩人,只得做罷,家中已無親人,故來京城投我的姑姑,怎奈到了京城才現姑姑已亡故數年,不得已來了此處做了個唱曲的倌人。”
那齊玉沅輕聲說起經歷,說到後來,眼圈漸紅。
江耘嘆道:“唉,此事原是我做得不好,害得姑娘身陷於此。”
齊玉沅卻絲毫不怪江耘,卻說道:“恩人言重,當日慷慨,又不圖回報,小女子感激涕零。
今日雖在此處,卻也能苟全清白,今日更能與恩人重逢,玉沅自是高興,就讓小女子為恩人唱一曲吧。”
說罷,調了琴絃,一曲蘇軾的永遇樂娓娓唱來:明月如霜,好風如水,清景無限。
曲港跳魚,圓荷瀉露,寂寞無人見。
紞如三鼓,鏗然一葉,黯黯夢雲驚斷。
夜茫茫,重尋無處,覺來小園行遍。
天涯倦客,山中歸路,望斷故園心眼。
燕子樓空,故人何在?空鎖樓中燕。
古今如夢,何曾夢覺,但有舊歡新怨。
異時對,黃樓夜景,為餘浩嘆。
齊玉沅的嗓音原本清脆,此時卻用低沉的聲調唱出此曲,將曲中的寂寞悵惘之意表達得淋漓盡致,聽得江耘心中心疼,彷彿看到了她在那初遇自己的大街之上日日苦等的情形。
一曲終了,眾人皆心緒低沉,齊玉沅略帶歉意地說道:“玉沅無禮了,恩人與諸位公子原本是出來散心,卻教我唱些傷心曲子,壞了興致。
沅兒今日心緒難平,怕是唱不得好曲,沅兒在此間認得一個好妹妹,雖不是頭牌,但唱得助興好曲,我去請來。”
眾人略顯尷尬,楊明鏡聽得此語,連忙說道:“姑娘誤會了,我等皆江公子知交好友,他鄉遇故知,姑娘的情緒我等又怎會不知。
我們今日剛剛考完會試,前來放鬆一下。
江公子得見姑娘,乃是緣分。”
齊玉沅一聽,高興道:“原是來趕考的,但願老天能保佑江公子高中,如此更要唱些喜慶的曲兒了,你們稍等,我馬上去請我那妹妹。”
說完,也不等眾人答應,就去請人了。
“白天剛考完試,未知金榜是否可題名,今晚卻他鄉遇故人,然而卻不曾想到在此處。”
江耘心中很是苦惱,一舉杯,喝完了杯中之酒。
眾人見江耘傷感,都紛紛開解。
江耘心中卻猶自後悔:“正如汝文大哥所言,卻是我誤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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