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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耘二人回到慧賢雅敘,剛一進門,小信子就迎了上來,說道:“江公子,今天有不少人來拜訪,知道你不在,留了名帖都回去了。”
說完,遞上了幾張名帖。
江耘隨手接過看了起來。
這幾天他已經慢慢習慣了自己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名人,來拜訪他的除了同僚,各類書畫商行的老闆之外,還有一些同鄉的官員之類的。
但當他翻到最後一張時,卻呆住了。
曾布!
?是的,他沒看錯,是曾布,當今朝中的樞密使——曾布。
賀暄拿著曾布的名帖沉呤著說道:“子顏,你馬上收拾一下,便去曾府吧。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應該是喜不是憂。”
半個時辰之後,江耘已經坐在曾府的客堂之中等候下主人的到來,作為一個三朝的重臣,曾府佔地極廣,院落重重,下人極多。
江耘現在所處的客廳,便是一個很是寬廣的大房間,待客的下人頗有禮數,上了茶之後便輕手輕腳地下去了。
江耘將此次拜訪的禮物放在檀木桌子子。
裡面除了會員卡之外,還有一幅園中的書畫和一個出自“雅石齋”
的古玩。
等了不多時,曾布大步走了出來,臉上掛著笑,拱手致意道:“老夫怠慢,讓江學士久等了。”
江耘望著眼前在歷史上大名鼎鼎的人物,兩邊的鬢角早已全白,臉上溝壑縱橫,讓他有了一股不怒自威的氣質。
不笑的時候臉上的每一道皺紋彷彿都埋葬著一個政治對手的怨氣。
的確,歷經三朝,當初王安石變法中的得力干將,久經政途而不倒,能在風風雨雨中走到今日,不得不說他在政治的老練與強橫。
而且,據江耘所知,在擁立皇帝的選擇上,曾布的眼光明顯比那個章惇好得多,正是他與皇太后的支援,趙佶才得以登上大位,擁立之功更是非比尋常。
從而,也由此奠定了他的如今朝堂之中無可取代的作用。
曾布落座之後,江耘連忙起身說道:“小子今日正好出了門,害得曾大人空跑了一趟。”
“無妨,正好領略一下慧賢雅敘的風情,只可惜現在冷清了些。”
“呵呵,以後有空了,還請曾大人多來走走,”
江耘恭聲說道“對了,不知道曾大人找江耘有什麼事嗎?”
曾布笑道:“原本也沒什麼事,聽同僚們說起,那園子人文風景都是極好,便想來看看,順便可以與江學士聊一聊,哈哈。”
“如此說來,讓是江耘可惜了,不曾有機會聽得曾大人的教誨。”
“江學士客氣了,何來教誨之說。”
說完,話風一轉,試探著說道:“江學士當初那篇殿試時的文章,老夫到如今仍然記憶深刻啊。
籍此後來者居上,位列二甲,打破我大宋先例,說起來,倒真教人佩服。”
江耘不敢怠慢,謙虛道:“小子紙上談兵而已,曾大人乃是我朝樞密使,總管天下兵馬,洞知邊事深矣,些許小策,讓大人見笑了。”
曾布倒是很受用,笑道:“呵呵,江學士謙虛了。
那篇文章絕對不是腐儒之辭,說是真知灼見也不為過,聖上對你頗為賞識。”
江耘知道自己的事情肯定瞞不過眼前這位,乾脆坦白地說道:“說來也是小子有緣,我於聖上無意之中以書畫相交,頗為投緣。
難得聖上眷顧,將江耘點為二甲。”
曾布聞言大悅,笑道:“哈哈,沒想到江學士如此坦誠,老夫果然沒有看錯人。
你雖然是因皇上的賞識,後來居上,老夫卻以為你江學士是有真才識學之人,且不說殿試文章一鳴驚人,便是那間慧賢雅敘,更是鬨動京城,凡人只當是風雅之地,老夫卻認為它不僅僅是一個園子這麼簡單,士林清流之議,不可輕忽。”
說到後來,曾布的雙目已經是神采飛揚,全身上下都充滿了氣勢。
江耘聽得暗自心驚,嘴上卻不敢打斷他的話。
“只可惜,”
曾布看了一眼江耘,接著說道:“只可惜老夫現在只能稱呼你為江學士。
且翰林書院一字之差,有云泥之別。”
江耘不知曾布深意,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小子生平比較敬佩王相公,據說王相也是從翰林學士做起的,雖然此翰林非彼翰林,但都是學士嘛。”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