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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同來的,還有大隊的追兵。
小劍策馬狂奔,那馬兒已經跑得脫了力,口吐白沫,隨時都會倒下。
趙耘站在船頭,衝著小劍放聲大喊:“小劍快跑!”
司馬善急急地吩咐船家道:“起錨,起錨,快離了岸。”
這邊船緩緩地離岸,那邊小劍也是跑的越來越近,趙耘在心中狂喊:“小劍快跑!小劍快跑!小劍快跑!”
遼軍卻不是吃素的,見難以追上小劍,領頭的將校傳令道:“放箭!”
如蝗的箭雨潑天而下,往小劍身上而來,小劍一個縱身。
跳下了馬,撥足狂奔。
連著十數天的逃亡生涯,耗盡了她身上的體力。
愛人就在不遠之處,為什麼我怎麼跑都跑不到他跟前
“小劍快跑”
江耘已經睚眥欲裂,若不是司馬兄弟倆緊緊地拉住他,他便要跳下船去。
小劍拚著一口氣,已經跑到了岸邊,怎想到一支箭呼嘯而來,從小劍的背後貫肩而過,帶起一團血霧,將小劍射落在水中。
姐夫。
對不起,小劍實在跑不動了
“小劍!”
趙耘已近瘋狂。
司馬兄弟死死地拖住趙耘,拉他進了船艙,躲避如蝗而來的箭雨。
大船離了巖,往海上而去。
崇寧八年七月初九,丹陽。
江老夫人的墓地建在丹陽城外的小山之上,站在墓前遠望,正可看到那條小河蜿蜒而過。
江老夫人親選的安睡之地,為的就是能看到他兒子坐在那兒釣魚。
然而,此時在墓前陪伴她的,卻沒有她的兒子。
今年此時,離她辭世已經整整一年。
江靖康此時已經六歲,正在山腳之下與小夥伴們玩耍。
遠遠地走來一個衣著襤褸的人,臉上盡是風塵之色。
小康兒卻似有感應,定定地盯著那人,彷彿在哪見過。
“小康兒,那是乞丐,離他遠點。”
同玩的小夥伴提醒道。
那人停住腳步,喃喃道:“小康兒”
小康兒不知怎的,並不嫌他髒亂,脆生生地問道:“你認得我嗎?”
那人急步上前,緊緊地抱住了他,淚流滿面:“康兒,我是你爹爹”
小康兒的眼淚突然迸了出來,輕聲道:“我也認得你,你是我爹爹,爹爹”
趙耘十日前在杭州登岸,僱了馬車往家急趕,臨走之時,記得司馬兄弟的叮囑,現今形勢未明,不如先隱姓瞞名,讓他倆上京城探探皇上的口風,再作計議。
趙耘經小劍一事,也是心灰意冷,只想著與家人團聚,渡此餘生。
待到了家鄉。
打聽之下,得知老母親已經辭世,心痛不已,連家也不回,急急往母親的墓地而來。
師師與司馬倩正在幕前上香,只聽得小康兒跑上山來,一路喊道:“娘,娘,爹爹回來了”
師師與司馬倩苦笑不已,轉回頭朝那山路看去。
天可憐見,真是相公!
一家人喜極而泣,抱頭痛哭。
賀暄亦是老淚縱橫,話不成言:“賢弟,受苦了”
“母親,兒子回來了,您安息吧”
所有悲傷的往事,羈留敵國的委屈,在這一刻,全部化作淚水,滴落在地。
崇寧八年十一月,趙佶釋出了一道聖旨,向天下詔告,經大宋向遼國施壓,不日即將迎回皇室的血脈趙耘,朝野為之興奮。
趙耘微服上京,配合著出現在使節團中。
趙佶大開城門,出城一里,聲勢浩大地迎接了他的歸來。
叔侄相見,場面感動非常,讓京城百姓傳為美談。
趙佶深念叔侄之情,君臣之誼,欲留趙耘於京城,並直言道:“皇家中人不涉政事,雖是我祖宗家法,卻有變通之處。
子顏情形特殊,勿需自縛手腳,太后臨去之時,囑咐過朕。”
趙耘推脫道:“事此至此,如何讓微臣壞了祖宗家法。”
趙佶不應道:“何故推脫?你不相信朕嗎?皇妹和蓉兒一內一外,整日裡纏著朕拿幾個城池換了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