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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無論如何,此事難以善了,此亦不得已之計。
請大哥回稟聖上,便說江耘不敢忘了舊恩,人在遼國心在大宋,所為之事也是為了大宋計,那女真一族生性彪悍,若不早圖,必成大宋之患。”
江耘細細交待道。
高俅熱淚盈眶,哽咽道:“愚兄記下了。”
“回京之後,請告訴師師與小倩,勿要流連京城,速回丹陽陪著老母。
江耘不孝,不能盡孝與膝下了。”
“愚兄記下了。”
“告知諸位兄弟,勿要因此而消沉。
還有楊老大人”
說到最後,江耘也是無比痛心,再也說不下去。
“賢弟寬心,那蔡相公此番也是難已容身於朝堂,其後繼之人沈鴻博對賢弟之政可是頗為欣賞。”
高俅寬慰道。
江耘聞言從懷中掏出一本書來,遞於高俅道:“此書是我所著,這幾日又寫了不少,請轉交於他,告訴他。
江耘不會再擋在他的面前,請以國事為重。”
高俅接過那本風雅宋,只覺重逾千鈞。
營外人馬嘶鳴,起程在即,江耘掀開幔帳,回望南方,在心中默唸:“我要努力地活著,終有一日,我會回到大宋。”
崇寧五年二月,相持不下的宋遼兩軍遺使和談,以大宋增兩成歲幣。
趙耘為質,從遼國手中換回了真定府,罷了刀兵。
對於大宋要求歸還使者的要求,遼國拖延許久,終是不曾答應。
耶律淳聽了趙耘的意見,以童貫極諳邊事,頗有謀略為由,上書遼國皇帝,將其送至吐蕃,換來了大量物資。
可憐的童公公壯志未酬,身老荒蠻之地,大宋也由此去掉了一個最大的隱患。
陸匡憑著此番的大功,躋身遼國中樞,娶了遼國皇帝的妹妹,一時之間,權勢顯赫無比。
得勢之後的陸匡幾次欲尋趙耘之事,怎奈趙耘名為人質,實為耶律淳幕僚,早早地隨著耶律淳往東北而去,征伐生女真去了。
陸匡縱然志得意滿,亦是無可奈何,權勢雖好,身上卻揹負著太多的枷鎖,那些遼國貴族再客氣,他也能從中嗅出一絲不屑來。
故鄉的西子,家中的父老已然不可再見。
汴梁的佳人琴音,豈可復聞?
學生叛國,老師自然難辭其咎,蔡京經此一事,再無起復的機會,整個人蒼老了不少。
所幸尚有聖眷,留在了京城養老。
即拋卻了政事,蔡老相公平復了心情,重拾琴棋書畫,倒活出幾分逍遙來。
京城兩日一刊的大宋天下已經成為他晚年生活最好的寄託。
慧賢雅敘仍是賓客盈門,所不同的是,琴樓的雅座之中。
那個陸匡常坐的位置再也無人去坐,所有來聽琴的人,走過那個座位,總是吐一口唾沫,狠狠的罵道:“禽獸!”
姜清清琴課已改成五日一奏,閒暇之時,常坐於後院,面向北方,獨自操琴,一曲雁南歸彈到動情之處,淚滿衣襟。
所幸,除了懷念,還有抗爭。
楊老御史與張商英力挺新制,將其擴大到兩湖之地,河南的遊酢也已升任襄州知府,在京西南路督行新制。
沈鴻博收到了高俅交給他的風雅宋,研讀越久便越覺出其中的不同來,然而政治的殘酷性封死了他的退路,唯有一路走到底,苦苦守著新法的陣地。
周令終於出仕,在楊時的提撥之下,上任瀏陽,重回潭州。
嶽麓山重遊,只覺那滿山的風景都在那狀元林中。
我不是狀元,但我會親手種下一顆樹。
因為我知道,我的恩師終有一日,會回到這裡,看到我種下的那顆樹。
趙耘的兩位夫人拒絕了趙佶的安排,帶著小康兒回到老家丹陽陪伴老母親。
趙耘老母親深居簡出,只道自己的兒子在京城為官,有小康兒陪伴,含飴弄孫,老懷大慰。
兩年之後,安然而去,臨終之時,尚有妙語,老婦不爭氣,不能多活幾年,害得我兒要辭官守孝。
賀暄與王燁無官職之累,分別從京城和瀏陽趕回,只為代兄弟趙耘守孝三年。
司馬小劍不曾隨著姐姐走,卻去了杭州。
在司馬善和司馬瑜苦勸之下,小劍打消了深入遼國的念頭,整日跟著史濤的商船往黃海而去,與那女真做貿易。
她的心中堅信,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