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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吶道:“小兄弟莫要灰心,剛才是你替他作的,這次你自己作一。”
江耘微笑著點點頭,嘿嘿,終於進入我設計的軌道了,驚世大作馬上就要來了。
然而,邊上的6匡卻冷不妨的說了一句“既然這麼有自信,便仍以數字為嵌。”
很明顯,他說這句話是早有準備的,在他看來,江耘怕是設計好的,故意在最後出來搗亂,以求譁眾取寵。
讓你再來一數字詩,看你露不露馬腳。
江耘心中卻是一個“咯噔”
糟了,這畫沒了。
心中懊惱之極,臉上卻不表露半分,作沉吟之狀,說道:“好。”
迫不得已,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一二三枝老株,四五六片新朵,自然疏疏淡淡,何必重重疊疊。”
此詩之妙在於後半部分。
疏疏淡淡,卻不是重重疊疊,將雪中之梅的景色形容得惟妙惟肖,卻是恰如其分,彷彿將眼前的梅雪之美轉化成景象,留於尺八的宣紙之上。
全場掌聲四起,眾人此刻都已信服。
眼前之人,的確是有真才實學。
短短時間,便作出了規定之詩,並無作假之嫌。
江耘卻直叫僥倖,還好自己功課做得足。
兩原本只是備用的詩作,這次卻成了充數的,而且效果還不錯。
但他心中明白,此詩雖好,卻是短了,只勝在清麗,卻不是場面上所要的繁花似錦,要獲勝怕是難了。
而且看薛大家的意思,那幅畫怕是6鳥人的內定之物。
罷了,橫豎已經見識過了,風頭也出過了,走罷。
“史大哥,我們走。”
瘦竹亦嘆了口氣,說道:“小兄弟,我陪你一起走,那畫橫豎是他的。
我也不想留下來,受這鳥氣。”
江耘看著他失落無比的神色,心中一熱,問道:“老先生真得想得到那幅畫?”
瘦竹自失的一笑,搖搖頭道:“不瞞你說。
這畫不畫的,我現在倒真的無所謂。
我,我,我就是不爽。”
江耘哈哈大笑,握住了瘦竹的手,熱切道:“既如此,小子便孟浪一回,讓老先生爽一把。”
說完,轉身走向全臺,朗聲道:“薛大家,可否讓小子代瘦竹老先生作上一?”
薛大家面現難色,躊躇著沒有說話。
他身邊的姜清清卻點了點頭,在他父親耳邊說道:“父親,便讓他作吧,祥伯剛才和他相談甚歡呢。”
薛大家見女兒表態,便不再猶豫,笑著說道:“請便。”
江耘悠然轉身,頭也不回的說道:“祥伯。
琴聲何在?”
祥伯聞言,將手中的酒杯放下,雙手按琴,用徵詢的目光望向姜清清。
姜清清會意,凝視著江耘曠達的背影,清聲道:“雅樂,以宮調相諧,五絃散音七徽按音起。”
祥伯點了點頭,深以為然,調了琴絃,左手按弦,右手微挑。
暫違的琴音流淌出來,恍若久別,讓人直面重逢的喜悅,典雅中卻深藏著激揚,彷彿江耘的胸中之意,從深深的海底浮游而上,遠離黑暗的羈絆,衝破水面,耀世而出。
“梅花塢裡梅花庵,梅花庵下梅花仙;梅花仙人種梅樹,又摘梅花賣酒錢。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
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別人笑我忒瘋癲,我笑別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做田。”
祥伯的琴聲漸漸低沉下來,那是一種碪破塵欲的恬淡與寧靜。
瘦竹亦受了感染,,樂得手舞足蹈,衝到薛大家處,抓了筆墨與宣紙,正欲作畫,卻見畫架上掛著那幅山澗溪梅,便急急的跑回場中,抓住徐南山,將宣紙按在他的背上喝道:“挺直了,不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