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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事已畢,賀老哥又成了焦點,在眾人的搔撓之下,終於不堪忍受,落荒而逃,誰知道江耘極其愛八褂,跟在後面緊追不捨。
小徑之中,賀暄回過頭來,怒目而視道:“小子無禮,欲與老夫同會佳人乎?”
“老哥莫要生氣,我是有事要向你請教。”
江耘謙卑地笑著說道。
賀暄的臉色好了許多,拂了拂長鬚,擺起了老資格:“講。”
“我欲成親,不知需經何種程式?”
江耘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此事說來,可繁可簡,視身份而定,大至天子,小至等等,你欲成親?娶妻?誰家女子?”
賀暄大驚。
“你說呢?”
“喔,莫非是李不妥,君子不奪人所愛。”
江耘深感無奈,為什麼我一說要娶妻,別人從來都是第一時間想到李清照?
他僅僅是無奈,小徑之側,樹影之後的李才女心中卻是痛恨不已:“這小子,怎麼突然想到要成親?還有這個天殺的賀老東西,什麼叫奪人所愛,那個趙明誠只不過是一廂之意罷了。
本姑娘御前拒婚,書報社內親疏有別,你都看不到嗎?”
她身邊的枝葉遭了殃,被她扯得精光。
“不,我要娶得是師師姑娘!”
江耘正色說道。
“什麼?”
樹前樹後的兩個人都嚇了一跳,賀暄更是驚叫出聲。
“是的,我要娶師師。”
賀暄見江耘神色不象開玩笑,便拉著江耘在路邊的石凳上坐下,語重心長地勸道:“子顏,老哥知你性情灑脫,只是此事事關私節,不可不慎。
古人有云,修身齊家而後治國平天下,師師姑娘的出身你我都清楚,此事於禮不合。”
江耘沒來由的感到心痛,想起初見師師之時自己說得話,在這禮教森然的社會里,兩情相悅每每敗於世俗之見。
“青樓又怎樣,師師她沒得選擇,自小在那兒長大,非她所願,亦無力抗爭,就象飄零的秋葉,或落於庭院大宅,或落於田間泥濘,但它們都長在同一株樹上,所不同的只是老天爺不公平而已。
我喜歡她,我便娶她。
這只是我和她兩個人之間的事情,無關治國,無關天下,沒有礙著任何人,有什麼不可以?”
江耘賭氣著說道,臉上表情狠惡,彷彿說服眼前的賀暄,便可以說服全天下。
縱然心亂如麻,樹後的倩影仍然微微顫動,顯然被江耘的真情告白所打動。
只不過,卻是咫尺之外的天涯,無聲處的驚雷。
我就站在你身後,聽著你訴說著對別家女子的衷情,世間痛苦之事,不過如此。
賀暄看著激動的江耘,拍了拍他的肩膀,努力搜尋著詞句,試圖說服他。
猶豫了好久,終於放棄,長嘆一聲:“唉,罷了。
你便是你,一如初見時的模樣,我一直懷疑,你那一場大病,洗去了你該有的一切。
為人做事,每每讓人皺眉而懷念。
你要想明白,今日你之決定,今後必將遭人詬病。”
江耘慎重地點點頭,說道:“是非功過,任人評說,我自巋然不動。
清風拂山岡,明月照大江。”
“清風拂山岡,明月照大江。
唔,好詩。
你這個冒牌進士,倒每每有驚人之語。”
賀暄讚道“既然如此,老哥我便替你籌劃一番,讓你能成其好事。”
“這事還要籌劃什麼?”
江耘疑惑道。
賀暄聽得大皺眉頭,你這小子,感情這事是這麼好辦的?我老賀親自出馬,你還不領情。
“臭小子,昔日唐高宗娶庶母(武則天),明皇納兒媳(楊玉環)便是想娶便娶,想納便納的麼?”
“喔,那老哥說說,我該怎麼做?”
江耘笑嘻嘻地問道。
他對這兩個典故道是略有知曉,當初兩位皇帝可都是費了不少功夫的。
“你什麼都做不了!
是我們幫你做。
可以讓師師姑娘拜伯勤老父為義女,如此一來,則門當戶對。
你和伯勤也可親上加親。
然後,讓伯勤修書一封,告之老父,讓其父先與你家主母通個氣。
然後再徐徐圖之,大事可成。”
“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