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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耘看著這個小地主模樣計程車紳,冷哼一聲,反駁道:“之所以一戶一代表,便是綜合考慮了實際情況。
平常農戶,5-7人,皆是一家之人,一人便可代表其全家意見。
而地主大戶,家中僕人奴婢無數,若按人數比例來代表,只怕會有1o數個代表,1o數個代表若能有自身主見也就罷了。
但實際情況是,那些人往往會是傀儡,看著主人家的臉色投票表決。
長此以往,最後吃虧的還是弱勢群體,也就是尋常百姓。”
選舉的上層建築是建立在普通的選民基礎之上,這個道理對於江耘來說很簡單,經過他的一番解說和舉例,在場的眾人都頗為信服,唯有不開心的就是那幾位有財有勢計程車紳了。
遊酢清了清嗓子,又說道:“去年決堤之後,河岸邊淤出了近二百來畝地,屬於官府所有,上半年租於無地的農人耘種,以帖補縣中常平倉。
我和通判大人商議了一下,決定將這二百畝地售出,所得銀子用於修整河堤。”
遊酢話一說完,下面議論紛紛,新淤出的良田原本正好填補常平倉的虧空以防災年不測,這知縣卻膽子不小,竟然要賣。
那河岸邊的田地雖是新田,但只要河堤牢固,還是值錢的。
翟汝文清咳一聲,補充道:“以前售賣官田,皆是劃片出賣。
此番卻不同,乃是細劃為一畝為單位,在河堤現場售賣,價高者得!”
話一說完,舉座譁然,真個是炸開了鍋,但明顯叫好者多於不滿者。
江耘三人相視而笑,對於眾人的反映很是滿意。
對於一些人的疑惑,遊酢平靜的說道:
“麻煩是麻煩了些,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我們想把田賣給真正有需要的人。”
河南縣的豐收大會過後,整個河南縣都熱鬧起來,村務公開的忙著公開,選舉代表的忙著選舉。
鄉里的街頭上時常可以看著一群百姓圍著一張公示的清單在觀看。
“那條路早該修修了,這不,才花了幾十貫錢就修好了。”
“那是,我們鄉里還有個百多貫錢,我看應該建個學堂才好。
有了學堂,家裡的伢兒也好念念書,將來考個官做做,考不了也弄個鄉長噹噹。”
“這鄉長,淨顧著自個了,修個水渠也是靠近他們自己家裡的田,以後不選他了,王二,你說是不是?”
而鄉里的代表選舉則更加別開生面,在江耘的提議之下,在過去村民推薦的基礎上,又增加了自我推薦,自薦者可上臺演講,就一年任期內的所要為鄉里做得事進行宣講。
在最初幾個略顯謙虛而木訥的演講過後,後來者很快進入了角色,而且效果相當不錯,其中一位口才極佳的代表最終當選為鄉長,這讓那些顧著面子,抱著謙虛謹慎態度的競爭者後悔不迭。
江耘跟著遊酢等人在三天之內走便了11個鄉村,參加了所有的鄉代表選舉,並審查了所有報上來的村務公示的帳目明細。
勞累之餘,他並沒有忘記自己的工作,而是用最直接、直白的方式記錄下他的所見所聞。
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他這份巡查使手記除了遞到趙佶的桌案上之外,還能出現在大宋天下的版面上。
齊越自到了河南,就一直不曾閒著,他沒有和江耘在一起,而是順著河道跑便了幾乎整個河南縣。
他欣喜的現,這裡的河堤修得並不象他想象中這般差“原來江公子說得沒錯,張大人的確是被冤枉了。”
在如此情況之下,他的信心再次提升起來。
“兩位大人,江公子,據我的勘察,境內上游的河堤還算堅固,我們只要在李家村、王家塘、壩橋村三處修築簡易的決水堤就行了。
只要今年的秋汛不是大漲就可確保萬無一失,而且據我多年的經驗,黃河水已經連著兩年豐水,今年必是枯水小年。
秋汛來臨之時,只須挖渠引水至三處決水堤便可決水分洪。
此三處我已實地細細檢視過,皆是荒灘多於良田,層舍較少,疏散起來較為容易。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便是水勢,若大則難以控制,若小則河水攜帶的泥沙不夠,決水積淤,良田變薄田,荒灘則不能耕種。
這也是我為什麼要多修幾個決水堤的原因,只有這樣才能更好的根據秋汛來臨時的實際情況,把握水勢,以求利用最大化。”
聽著齊越侃侃而談,江耘和翟汝文、遊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