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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了高俅,江耘前往御書房見趙佶,一路之上想著高俅的話。
若說揣摩上意,高俅的確是不同凡響,短短一席話,將趙佶心中對於藝術修養上的追求剖析的淋漓盡致。
或許在趙佶看來,只有天賦的狂妄,才能在藝術成就上成績婓然,而生活中的那些小節則顯得無關緊要了,趙佶血管中流動的那一縷藝術家的“血性”
讓他對於所謂的狂妄,隱隱然有了一絲絲欣賞也說不定。
想到此節,江耘心中大定。
站在御書房的門前等候接見的時候,開始在腦中打起了腹稿。
進去之後,江耘按禮節見過趙佶,趙佶的聲音波瀾不驚,說道:“賜座。”
江耘坐定,趙佶問道:“河南之事如何?”
江耘清了清嗓子,說道:“託皇上洪福,河南大災之後,受新制之福,民心已定,成績婓然。
今年夏收大熟,百姓安居樂業,河務初成,政事清平。”
“怎麼我聽說,遊定夫在吃老本,現如今的常平倉還是空空如也。”
趙佶冷聲說道。
江耘暗暗心驚,遲疑一陣,說道:“微臣敢問皇上,河南一年的賦稅是多少?”
“水患之前,每年約為5萬石。
其中田租為3萬石左右,另有商稅摺合約為2萬石。”
趙佶道。
“皇上曾答應河南減賦半年,也就是說,今年只需上交2萬5千石便可。”
江耘細細算到。
“那又如何?且不說應該上交多少,光常平倉空置,若又逢突變,爾等置河南民眾與何地?”
面對真佶的詰問,江耘並不害怕,說道:“常平倉是空過,但卻不是現在,而是開年之初。
春耕之時,遊大人正放青苗錢的時候,鑑於河南的實際情況,年初的青苗錢約定不收利息,故縣內農戶不管盈虧,俱都借了青苗錢。
遊大人在年初的時候又修了河務,故此常平之倉用度極大,一度空倉。
然夏收之後,大部分的農戶已還上青苗錢,江耘回程之時,常平倉中糧食尚有2萬多石。”
趙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太久,點頭道:“河南新制之利,你一一說來。”
“是。”
江耘定了定神,展開思緒,說道:“新制試行,雖然只有半年,然其中之新氣象,不可一言而概之。
臣在河南這幾日,細細察訪,獨立調查,已將所見所聞都寫在這手記之中,皇上請過目。”
說完,將懷中的手記遞了過去。
在趙佶觀看手記的同時,江耘說道:
“河南一縣共17個鄉村,俱已民選了鄉村之代表。
從下半年之後,收田租三成,兩成上交縣政,漕運至京城,自留一成用於民生,或修繕道路,或建造境內水渠,或自建學堂,其用度將以村務公開的形式接受縣府與民眾的監督。
其利有二,一則民眾積極性大大提高,納糧自覺。
其二則縣衙開支用度減少,少僱了些催繳的小吏,也少了些逼迫民眾繳糧納稅之事。”
“嗯。
此法甚善。”
一邊看著手記,一邊聽著江耘的話,趙佶的臉色看上去頗為滿意。
“在徵集各方意見之後,採用了新式治河之法。”
江耘講到此處,不由為自己和齊越捏了一把汗。
“新式治河法?”
趙佶奇道。
“不錯。
自古治河,乃是國家根本,然終是參照古法,不得其要領。
遊大人四下尋訪,找到一個治水的奇才,其治河之術可歸納為決水之法。”
“決水之法,聞之示聞也。
既以決之,又如何治?荒謬!”
趙佶斥道。
“皇上莫急,待臣說完。”
江耘連忙將齊越治水之法詳細說了出來。
“此法倒也新奇,卻不知是否可行,以一縣之民生而試之,此代價不可謂不大。
若有差遲,朕要他項上人頭,我朝雖不殺士大夫,但一治河小吏,尚不足惜。
若真是可行,此人倒是一個奇人。”
這話聽得江耘一頭冷汗,連忙說道:
“若是此法可行,則可以水養水,水患之憂,將一去而不復返。
從目前的效果來看,已有小成。
但是否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