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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中二年五月底,潭州至瀏陽的黃十官道!
卜。
行叫車迤邐而行。
官道兩側,俱是整片的農田,黃綠相間,翠綠的麥苗,黃澄澄的麥穩,正是豐收前的美妙景象。
瀏陽,終是近了。
李清照與趙怡同坐一輛馬車之中,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心境。
李大才女已然破釜沉舟,彷彿一個認命的賭者,已經收拾起所有的賭注,打算去做勇敢的最後一搏。
既然已經交出最後的籌碼,便無視最後的慘敗,只等掀開底牌的那一刻。
趙怡卻是患得患失已久,不敢直面自己的感情迷局。
一路走來,一路回憶著兩人相交到相知的點點滴滴,從淡定到愉悅,從愉悅而至甜蜜,再到得知他成婚時的失落,百般滋味湧上心頭。
一時間沉浸在往事之中,兀自失了神。
初夏的陽光透過車簾漏進車廂之內,將趙怡柔美的臉龐鍍上一層金光,坐在陰影側的李清照看得一陣晃眼。
“郡主又呆了。
瀏陽愈近。
便愈怕了麼?”
“清兒,你又取笑我。
叫我怡姐便可,如何記不住?”
趙怡嗔怪道。
兩人原本就認識,這一路上同船同路,整日起居都在一起,兩人已親密無間,無話不談。
對於彼此心中所想,兩人雖然有數,卻極有默契的避開了這個尷尬的話題。
“嘿嘿,清兒自有分寸。
待下了車兒,便叫你怡姐。
對了,郡主,你雖說大了我四五歲,怎麼卻保養得如此之好,看上去倒是我顯老哩。”
李清照抱怨道。
趙怡見她努力的收腹挺胸。
不由得撲哧一笑:“妹子,莫要作怪。
身體膚,受之父母,本是天成,有何可怨?”
李清照嘟著嘴道:“前些日子坐了這麼久的船,都沒顧上喝奶。
唉,一點變化都沒有。”
趙怡奇道:“喝什麼奶?”
“牛奶。”
李清照心中一動。
惡作劇道:“喝了會大。”
趙怡看著李清照狹促的的笑容,心中明自了大概,會意道:“吃什麼補什麼,想是有些道理。”
說完,嫣然一笑。
李清照看著她如花的笑顏。
心中卻是怒了:“我好心告訴你,你卻偷笑,想必是覺得自己夠大了是吧?”
“是他告訴我的秘方。”
李清照裝作說漏了嘴,一臉痴情嚮往的
趙怡的笑容尷尬起來,心中是大珠小珠落玉盤,她,她們已經親密如此了麼?
李清照瞧著趙怡神色,心中大樂,哈哈,跟我鬥,哼哼。
以她貴為郡主的卓份,尚且中毒如此,何況我區區一個平凡女子。
現在想來,他江耘娶了李師師倒不失為一件壞事。
若被她趙怡得了手,老孃的難度更大哩。
馬車停了下來,一陣腳步聲過後,楊時楊知府的老成的聲音在車廂外響起:“郡主,瀏陽到了。
知縣江在幹人等正在前方不遠處迎候。”
趙怡收拾心情,清聲道:“知道了,便按來時的約定,我倆作為家眷,不宜在大庭廣眾之下露面。
楊大人可前去應酬。
我等的安全,單大人會負責的,楊大人無需掛懷。”
楊時領命而去,李清照急道:“郡主,我是男裝的,想來無妨。
我不陪你了。”
說完,急匆匆的便欲下車。
趙怡肅聲道:“清兒,你想到人知道,本郡主與一名男子同坐一輛馬車之上嗎?”
李清照歡天喜地的腳步生生止住,無奈的坐下。
心上人便在不遠處的前方,卻不能相見。
“稍安吧,你還怕見不到不成?”
趙怡輕聲道。
馬車緩緩的前行,跟在大部隊後面。
李清照終是忍不住,哀求道:“怡姐,我將簾子掀起來,就瞧上一眼。”
趙怡白了她一眼,算是默許了。
李清照心情激動的掀起簾子。
遠遠得向前方的人群望去。
趙怡坐在身側,忍不住也偏過頭去,找尋江耘的身影,卻見李清照氣呼呼的放下簾子,恨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