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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著眼睛道:“吹噓?”
楊時大笑,放下手中的茶杯,道:“罷了,江學士獨領風騷正當時。
好了,尚有正事。”
江耘點點頭。
收起玩笑之色,恭謹道:“楊大人可是為了西線邊事而來?。
楊時道:“不錯,西北劉仲武軍大捷,開邊拓地。
皇上這次賭對了,那董大人倒是福將
江耘心中暗喜,賭對豈止皇上一人,我和高俅也是賭對了。
人生真是一個大輪盤啊!
“時勢造人罷了”
江耘抑制住心中的激動,淡淡地說道。
楊時見江耘篤定的模樣,略感訝異,問道:“喔,小子亦深知邊事
江耘搖頭道:“略懂罷了。
青、唐之地,苦寒貧癮,我大宋威壓多年,劉仲武又是得力的大將,又兼此行糧草供應充足,誰去都是一樣。
不過,童公公能矯詔行軍,倒是頗有膽色啊,真教人意外吶。”
楊時深以為然,皺眉道:小相公,老夫現在想起來,你那道勸聖上勿以無稽之天變輕召大軍的奏摺上得真是時候,卻是被你賭對了。”
“如何算是賭。
此乃江耘之天機也”
江耘神秘”
一笑。
繼續道!
“若是一切順利。
江耘的知交好友,高俅只繃鎮齊此玄都在劉仲武軍中,想來分些軍功總是有的。”
楊時大笑,不由得他不讚賞小相公博弈的手段卻走了得。
當下,從袖中抽出兩份奏摺來,笑著道:“如此,且麻煩小相公,待老夫集謀一番,這兩份奏摺。
該上哪一道才好?”
江耘很感興趣,問道:“一事之奏?”
楊時薄怒道:“一事之奏小子以為老夫是王欽若乎?”
楊時生氣是有道理的,史載真宗之時的宰相王欽若好迎合上意,卑就一事預先寫好兩道不同的奏摺藏在兩袖之中,在朝堂上以觀風向或以皇帝之好惡來決定自己所為。
“兩事之奏。
一為開邊之勝,如今聖上有好大喜功之嫌,我欲諫之,拓地之功,乃我大宋邊地長期經營之力,卻是靠錢糧堆出來的,非戰之利。
為人主者。
當警醒之,以誡好戰之名。
其二,則為青州之早。
現如今,正是一年之中青黃不接之際小民溫飽不足,州府若置之不理,不濟民賑災。
定然會影響今年的收成。”
楊時道。
江耘心中一動。
輕聲道:“楊大人尚記得當初遊師兄口中的天時?”
楊時長嘆一聲,說道:“青州之小旱,無關全域性,若的不過是百姓罷了。
你以為是王相公當年的大旱麼?”
江耘略感興奮。
湊過身子,捱著楊時,低聲又急的說道:“楊大人,所謂千里之堤。
潰於蟻穴。
據江耘所知。
明堂之建並不順利。
皆因戶部銀錢吃緊。
市易司經此一事,已然傷筋動骨。
籌不出錢來,此番那老相公在皇上面前討不了好了。”
楊時也是宦場老人,如何不知道其中奧妙。
試探著問道:“如此說來,開邊慶功之事不可諫?”
江耘笑道:“要諫,卻是要換一種諫法。
既耍將場面上的文章做足,揚我大宋軍威,又要大獎士卒,激勵我戰場男兒。”
楊時在心中細細一算,驚聲道:“此戰十多萬大軍,便是最低,每個軍卒五貫錢,也要近百萬貫錢。”
“不錯。
市易司的醜聞尚未消散,明堂籌建不力,戶部一下子定然拿不出這麼多錢來搞軍,青州又嗷嗷待哺,且看老相公如何獨攬危局。”
江耘一錘定音道。
其實,真正的殺手銅,江耘尚未說出。
載譽而歸的童公公定然不會忘記蔡老相公合作其間的翻臉所為一老夫在前線整裝待,即將一戰功成,你卻在背後使壞,讓我回軍?
春風得意馬蹄疾。
沒有人能比高俅更能明白這句成語的真義。
隨著童監軍的獻俘大軍一路急行,過了河東路,京城已然在望,不過幾日路程,便能再見到這汴梁的花花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