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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放在她桌上,囑咐,“少倒一點啊。”
“話說,丁斯時平時是怎麼學習的啊怎麼那麼牛?每次第一也就算了,居然還每次都超第二名二十幾分,太離譜了也。”
羅落拿著習題書嘆氣,搖了搖頭,“他不進才中真是才中的損失,我都懷疑是不是咱學校給丁斯時塞錢了,強制他過來當咱學校漲升985錄取率的。”
林時蟄咔嚓咔嚓磕著瓜子,跟著感慨:“我估計他要是去才中也能進好班,也不知道他跟我堂哥誰更厲害點。”
這已經是喬歲安第二次聽到林時蟄提起自己的堂哥了。她對林時蟄的堂哥印象很深刻,可能是由於他們擁有相似的夢想,但那位堂哥卻不像她那麼好運氣,擁有一對支援她追求夢想的父母。
羅落來了興趣,扭過頭:“你堂哥也是學霸啊。長得帥嗎?”
林時蟄歪嘴嗤笑一聲,摸摸自己的臉:“你看我的長相就該知道我們家的基因有多優越。我長這樣,我堂哥能差到哪去?”
羅落大失所望:“啊?那我就沒興趣了。”
“……”林時蟄嘴角一降,瞪她,“你把話說清楚,你什麼意思?”
喬歲安在邊上,看熱鬧不嫌事大,指揮:“她罵你醜,你把她瓜子全吃完。”
林時蟄聞言擼起袖子就要起身去奪羅落的瓜子袋,她驚恐護住自己的桌肚,用身子把瓜子袋擋得嚴嚴實實的,求饒:“我錯了美女,您閉月羞花,您堂哥玉樹臨風。”
玩笑話開完了,鬧也鬧完了,林時蟄也真沒生氣,慢慢悠悠又坐下了。
她往窗外張望了下,見老師還沒過來,偷偷摸摸拉開書包拉鍊,摸索一番後袖子塞得滿滿當當地從書包裡拿出來,小聲道:“真不吹,我哥長得確實還不錯,他在才中還挺有名的。我給你們看照片。”
林時蟄背對著門窗,用身子擋住,才悄悄把手機從袖口裡摸出來,手掌圍著遮著,指紋解了鎖,手指在螢幕上劃拉著半天,終於找到一張照片。
“喏。”
她將手機轉了個方向,遞給羅落看,喬歲安好奇,也跟著湊過腦袋來看,照片是班級大合照,被林時蟄放大了懟在一道身影上,高糊,只能隱隱瞧見臉部的輪廓,那人側了臉,下頜線卻是清晰,鼻樑也優越,看不清具體長相,只能勉強分辨出底子卻是不錯。
喬歲安隱隱覺得他眼熟,好似在哪見過,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她皺著眉輕“嘶”了聲,正努力辨認著,突然聽見羅落問:“你哥叫啥啊?”
喬歲安豎起了耳朵,跟著抬眼望向林時蟄。
“林中緒。”
她又猛地低頭去望。
那張照片裡,他唇角的梨渦被糊到依然看不見,輪廓卻在腦海裡愈發清晰。
舞蹈、姓氏、照片統統對上。
喬歲安莫名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惋惜感,卻在那一刻重新燃起愉悅。
風馳雷掣之間,她突然明白了為什麼林中緒先前一直沒有學舞蹈,她為他的過去與奔赴在這條路上的阻力嘆息,也突然間發現了一個令她高興的事——
哦,林時蟄的那位堂哥,並沒有放棄舞蹈。
後門口突然有人喊:“老班來了!”
班級裡瞬間安靜,有人跨越大半個教室,瞬移回自己的座位,有人從猖狂大笑轉變為不苟言笑,表情收放自如。
林時蟄嚇了一跳,忙奪過手機,佯裝在拿書,把手機迅速丟進桌肚裡,隨便翻開一頁書,抓起筆,一切變數不過一秒秒之內,她已然是一位正在勤奮學習的好學生。
班主任手握保溫杯,踩著皮鞋踏上講臺,保溫杯“砰”地重重一聲砸在講臺上。他掃視一遍底下,目光是冷的,語調也是銳利的,開口訓斥:“整個年級就你們班最吵!沒聽見上課預備鈴是吧!”
班裡鴉雀無聲,沉默蔓延開來,直到他“嘩啦”一聲翻開書,聲音沒什麼起伏,卻很嚇人:“把書翻開來,講十五課。”
喬歲安在底下低著頭,大氣不敢喘一下,生怕殃及池魚。
一整節課氣壓都極低,羅落悄悄遞了張紙條過來,喬歲安偷偷瞄了眼講臺上那位,他正背過身在黑板上寫字,粉筆按著墨綠黑板“噠噠”響,字又大又草。
她慢吞吞把筆袋挪到了正前方,低頭小心翼翼拆了字條。
羅落:“我猜他今天估計心情不好,平時咱班也吵,沒見他那麼生氣過。”
喬歲安執筆在字條上回了兩個字,頗有感觸:“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