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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欲摧,狂風怒吼,把喬歲安那把小破傘咯吱一聲吼折了,傘骨架軟軟垂著,傘面隨風而逝。
暴雨不太留情,在傘骨折的那一秒,雨水鋪天蓋地砸下來。
丁斯時伸手把她撈在自己傘下,一手撐著傘,一手拉著她的胳膊,一個幾乎把她攬在懷裡的動作。
“丁斯時!”雨幕中,她捏著破敗的傘骨架,在他耳邊大喊,“我們像不像那個修仙文裡剛開始面對敵人手無縛雞負隅頑抗的主角?”
“……”
她艱難地頂著風,舉起手裡那把傘骨架:“這是我競技場上榮譽的象徵!”
丁斯時:“閉嘴吧你!”
人上車的時候,褲腳溼透了,鞋子裡進了水,沉甸甸的,腳趾冰涼。好在丁斯時的傘足夠大,質量足夠好,上半身還算沒什麼事。
雨刮器一直開著,刮不開暴雨洗禮,前面的路況模糊成零星色塊,幾乎看不清楚。計程車開得很慢,堵在紅綠燈口,後面的鳴笛聲不斷。
司機在前面嘆氣,等紅綠燈的間隙,跟他們搭話:“等接完你們這一單,我今天就回家了。這雨實在下太大了。”
“你倆都是育德的學生啊?”司機透過後視鏡在兩個人臉上打轉,話鋒一轉,“男女朋友?這麼大雨,小夥子還送女朋友回家,挺硬啊!”
丁斯時頓了頓,沒吱聲,手捏著傘把手,指關節微微用力,指尖往掌心蜷了蜷。
喬歲安小聲解釋:“是鄰居。”
雨下太大了,後頭鳴笛聲又吵,司機問:“什麼?”
喬歲安鼓了鼓嘴,重新開了口:“是鄰居。”
同一時間,丁斯時開了口:“她是我從小認識的。”
喬歲安一跟陌生人說話,音量下意識降低了,被丁斯時的嗓音完全蓋過。
綠燈亮起。
司機慢吞吞往前挪,道:“哦,青梅竹馬啊。”
丁斯時望向窗外,視線被雨水遮擋,他輕輕“嗯”了聲,便把“男朋友”那句話輕易揭過。
作者有話說:
丁公主那句“她是我從小認識的”是有自己小心思在的。
喬喬那句“鄰居”更多是在解釋因為住在隔壁所以一起回家,而不是因為丁斯時是她男朋友所以送她回家。但這句話也把兩個人的關係定義限制上了。
而丁公主則是突出強調認識了很久,不直接點明他們是鄰居,或者是發小,從而模糊兩個人之間關係的定義概念。
因為丁公主不想只當這些,他想要的是以後男朋友的地位。
小趴菜
這場雨下了很久,直到半夜才停下。第二天上學時,馬路還是溼漉漉的,瀝青淋了水顯出更深的黑色,泥混著草的味道蔓延開來,稱不上難聞,也算不上清新。
明明陽光明媚,整個世界仍然充斥著潮溼感。
十一月份,雨後的風更凍人了,陽光也不暖和。踩地時枯黃咔嚓作響,整個世界像是提前進入冬季。
兩扇門開啟,喬歲安圍著條淺粉色圍巾,下半張臉被遮住,見到丁斯時,從袖口伸出兩根手指往下扒拉了兩下圍巾,露出嘴巴,開口第一句話是:“你猜今天幾度?”
丁斯時單肩揹著包,冬裝校服寬大,穿在身上鬆垮又隨意,他從外套口袋裡撈出一雙毛絨手套丟給她。
喬歲安接過手套,愣了下:“這雙今天我找半天都沒找到,怎麼在你那兒?”
丁斯時冷呵一聲,關了門朝電梯口走:“這恐怕得問去年冬天的你。”
“哎呀。”喬歲安給自己戴上手套,立馬在後頭跟上去,“我剛說什麼來著?哦對,你猜今天幾度?五到十度!”
他按下了電梯下行鍵,繼續聽她用抑揚頓挫的語氣哀嚎:“現在才十一月份!天吶!這個冬天我得怎麼過啊!”
面前“叮咚”一聲響,電梯門開啟,一個大媽穿了身喜氣洋洋的襖子,手裡挎著包,站在靠左的位置。喬歲安見有人,立即閉嘴,安靜地進了電梯。
電梯下行至一樓,大媽先行離開。
沉默了有一會兒的喬歲安突然嚴肅道:“你說,這會不會是受寒流影響?”
丁斯時剛在一班上兩天課,還沒輪得到地理,便瞥她一眼:“一班地理上到這?”
“你別這麼看我。”喬歲安雙手合十,搓了搓手套上的毛,無比驕傲,“雖然我在一班顯得很爛,但在普通班,還是能勉強算上個學霸的。”
“聽力零鴨蛋。”他輕笑一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