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茉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內衣也就算了,怎麼連我們的房間和那些東西他也進去收拾”
他原本以為黎硯知不知道這些事情,想著今天總算有機會找她告狀了,他要好好說道說道這大舅子。可沒想到黎硯知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表情沒有一絲驚訝。
她的眼睛裡是空洞的,像是蟄伏了一場風暴。
她的手摩挲著梁昭的臉頰,語氣很慢,讓人眩暈,“沒有什麼過界的,我們兄妹感情很好,所以一直這樣。”
梁昭眼睛眨了眨,像壞掉的機器人,“一直這樣嗎?”難道真的是他太小題大做了?
在他愣神的片刻,黎硯知的笑意變得愈加古怪起來,她的眉毛輕盈地彈起一瞬。
思緒回到她高考完的那個夏天。她剛才說謊了。
李錚一開始,並不是這樣,那時候,他可礙眼得多。
藍色
黎硯知好久沒有坐過這麼久的車了。事實上,近幾年除了藝考,她幾乎沒怎麼有出遠門的機會。
加長林肯的空間很大,黎硯知只在電影裡見到過這種車型。她有些新奇地抬手調節著車內的燈光,看著有些發藍的光線靜靜落在黎秀的側臉上。
黎秀卻表現得很淡然,她只是姿態優雅地倚在皮質靠墊上,靜靜地閉目養神。
她似乎對這些東西格外習以為常。
黎硯知悄悄往她身邊靠了靠,黎秀捲髮上的香波味道讓她心再次安定下來。黎硯知從小跟著姥姥在市場上當小攤主,插科打諢的本領不可謂不純熟,但這讓她大殺臨南菜場的嘴皮子功夫一遇上黎秀立馬便失靈。
她是最不怕生的性格,但黎秀太特殊了。她是她媽,可迄今為止,她們只見過四面。
她對黎秀所有的印象和感知都來源於姥姥的嘴和那些模糊的照片。那些照片過於舊了,被黎硯知夾在厚重的新華詞典裡,那是她初中時能買得起的最貴的物件了。
照片裡的黎秀無一例外都是一張意氣風發的面孔,她燙著當時最時興的捲髮,塗著大紅唇肆意地對著鏡頭大笑。黎硯知的眼睛往旁邊瞟了瞟,黎秀已經醒了,眼下的皺紋顯得她的精神不佳,她感知到黎硯知的目光,抿唇笑了笑。
那笑容裡,看得出幾分刻意的溫和。“是不是累了,再堅持一會硯知,馬上就到了。”
萬幸,她還記得她的名字。
黎硯知輕聲“嗯”了一聲,她試探性地把頭輕輕靠在黎秀的肩膀上,這種親密的姿態讓黎硯知眼角狂跳,她裝作沉沉睡去,卻有意識地用脖子支撐著自己的腦袋。
雖然她的頭看著很小,可卻很沉,她有點擔心累到黎秀。
司機駕齡很久了,車子像在高架上滑行。窗外是越來越繁華的地標建築,一對不太相熟的母女坐在這輛打眼的加長林肯中間,一點點駛入這座城市的心臟。
車子停在一個碩大的別墅之外,原諒她用碩大這個詞,因為這裡實在大得驚人,黎硯知開始反思自己是否用詞不當,這裡大概應該稱為莊園。
下了車,是管家來接。看著面前親和但嚴謹的制服女人,她再一次對黎秀這現任的財力感到一點驚歎。
原來有錢人家裡真的有管家。
“黎小姐,兩位請跟著我這邊走。”管家十分微妙地避開了更具體的稱謂。
她們換上一輛高爾夫球車,慢悠悠地往裡開著,管家坐在黎硯知旁邊,時不時給她介紹一下這院子裡的各種設施。面前的花園錯落有致,靠近柵欄的地方有幾顆蘭花盆栽,黎硯知一下便挪不開眼。
管家注意到黎硯知的視線,以為是她感興趣,順著她的目光指過去,“那是水晶蘭花,是好些年前李總從各種拍賣會上搜羅過來的。”
黎秀大概沒心思聽她們之間的談話,坐在前排和開車的夥計攀談著。黎硯知的目色沉了沉,從進入這座莊園便籠罩在她面前的熟悉感突然被這幾盆很有辨識度的蘭花點破。
這裡活脫脫就是黎秀老照片裡那座別墅的翻版。
到了正廳,黎硯知總算知道這管家為什麼總是指揮著那司機繞來繞去了。
側面的書房掩著門,但那扇透風的青竹通頂門將裡面的爭吵聲悉數透露出來。
“我問你這張照片怎麼回事!我媽沒死的時候你們是不是就搞一起去了!”
“當初要死要活的,怎麼不陪我媽去死啊!”這幾聲控訴裹著怨氣,在通透聚齊氣空間裡甚是清晰。
管家大概也是沒想到這倆人氣性這麼大,這麼久都沒吵完,臉色有一瞬間的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