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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網上查的。
黎秀的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一瞬過後她也只是不甚在意地往李澤西那邊看了一眼,語氣很篤定的,“他就是姓江。”黎硯知也不願意在這點小事上和黎秀糾結,他姓什麼無所謂,黎秀高興就成。
難得的是,吃飯的時候,李錚也下來了,他的臉色很不好看,不同於餐桌上其他人比較正式的著裝,他穿著件半袖黑色緞面睡衣,漏出一段頎長的脖頸,此刻正站在餐桌旁,冷著張臉將筷子插進朝向李澤西的灌湯包裡。
“坐下!好好吃飯!”見李錚還是這副軟硬不吃的死樣子,李澤西似乎也沒有了耐心,他的嗓音很粗,帶著些許上位者的威嚴施壓。
李錚只是冷淡地瞧了餐桌一眼,輕嗤一聲,“我不和陌生人一起吃飯,”隨即那雙狹長的眸子流過幾分戲謔,“怕被毒死。”
話說完,他的視線便精準地停在黎秀的臉上。他想從這個不速之客臉上看到難堪的神色,或者是生氣也好,可什麼也沒有,那張臉平靜到讓 人覺得惡毒的地步。餐桌上原本就不熟絡的氣氛徹底冷了下來。
李澤西又要拍桌子,他那雙手帶著勁風“啪”一聲落在端肅的紅木餐桌上,發出一聲悶響。
李錚側過臉去,唇角盡是嘲諷,又是這一招,老套。
他轉身就要走,身後卻想起一道清亮的嗓音,那嗓音很獨特,像是深井裡的水一般,混進夏日的陽光裡,隱去那絲絲縷縷刺骨的寒涼。
“沒有毒。”
李錚皺了皺眉,他本打算一走了之,可乍一聽這沒頭沒尾的話,居然不受控制地把臉又轉了回去。
一雙雪亮的眼睛定定地看著他,像是要證明什麼一樣,她抬手夾起一道蟹粉酥,一本正經地咬了一口,“看,沒有毒。”
見自己隨口一句嗆人的氣話被這麼給接上,李錚頓時被不上不下地架在了上面。似乎還嫌不夠清楚,黎硯知放下筷子,再次認真地做著保證,“我們真的沒有下毒。”
李錚的臉色暗了暗,半晌過後,竟然一路從脖子升起一層薄紅,大概被黎硯知這一通話臊的不清。
可誰又能指責她呢,她只是認真且負責地回答了他的話罷了。
看著眼前的鬧劇,黎秀的臉上總算掀起微末的波瀾,她哼出幾分笑意,緩緩傳入黎硯知的耳朵裡,像是一種鼓勵。
李澤西見李錚啞火了,有點幸災樂禍,像是找回了場子一樣,他清了清嗓子,一錘定音,“行了,你也別耍你大少爺脾氣了,看把人家硯知冤枉的。”
李錚有些不爽地抓了抓頭髮,他沒忍住又看了坐在對面的女孩一眼,那女孩已經低下頭吃起飯來,安安靜靜的,倒是十分符合他爸口中那被冤枉的人設。
“這幾天光是忙了,也忘了介紹你們認識。”李澤西有些滿意地掃了一圈,繼續想繼續把面前的這幾個麵糰活在一起。
“小錚,這是你黎阿姨。”李錚眼皮子都懶得抬,更遑論回話,李澤西這話一撂出去便摔了個底朝天。黎秀也沒有開口緩和的意思,她抬起湯匙,一臉平靜地往自己嘴裡倒了一勺燕窩。
他只好再接再厲,從嗓子眼裡倒逼出幾分鬆弛感來,“這是你硯知妹妹,學習又好又乖巧,以後在家裡你可別欺負人家。”說完還鼓勵自己兩聲乾笑。
笑聲迴盪在緘默的餐桌上,漸漸微弱。
黎硯知聽見李澤西給自己的形容詞,眼尾抬了抬,每次她不怎麼高興的時候,性格里的那份怪異便會從臉上顯現出來,但只一瞬間,便被她盡數收了回去。她嘴角熟練地化開一抹笑意,“你好,我叫黎硯知,a大新生,算是你的學妹。”
她算是知道為什麼李錚整天像個炮仗一樣了,合著有個整天拿火點著玩的爹。
果然,李錚剛躥起來的火被她這句補充盡數撲滅,雖然臉色依舊冷得像個三角大冰錐,但好歹冷聲應了。
接下來的好多天,李錚又消失不見,聽家裡的阿姨說,李錚在學校附近有房子,自從他媽媽離開之後,他就不怎麼經常回家了。這次回來還是聽說了李澤西把黎秀接進這裡來的事情。
再多的事情,大概是顧忌著黎硯知的身份,阿姨都含糊過去,緘口不言了。
在黎硯知再次撞見黎秀從三樓下來之後,她沒忍住好奇,終於找到機會隨著黎秀悄悄上去。李錚媽媽的臥室很大,歐式的雙開門顯得相當富麗堂皇。她扒在門縫上往裡看著,黎秀緩著步伐漫步在地上鋪設的帶有吉普賽風格的地毯上,牆壁上從頂部流淌下來字畫,滿室的字畫,顯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