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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實在她口中化為灰燼，她笑，像是天賜。
“路原，做得好。”
路原昂著頭將這份誇獎貪婪地吞入腹中，反覆回味。黎硯知的誇獎像是他的狗骨頭，僅是一亮相就迷亂了他的全部心智，他的嗅覺被骨頭上的肉沫味道侵佔。
他不問這骨頭為何而來。
演出和李錚預想的一樣，雖然有的部分依舊有些未琢磨的瑕疵，但整體來說還算成功。現場的氣氛被他們帶動地相當熱烈，即便表演結束後舞臺附近依舊浮蕩著餘熱。
他走在最前頭，電吉他斜在他背上像是在他四周劃開一個通道。
身後傳來鼓手和大羅不算嘈雜的打鬧聲，他顧不得這些，低頭看著手機上的訊息。
點開郵箱幾乎成了他的條件反應。他現在就像是巴浦洛夫的狗，每次整點一到，身體就不受控制地處理點開郵箱查收郵件的指令。
他認命地點開郵箱圖示，但這一次，郵箱裡空空如也。李錚皺著眉頭，眼睛裡閃過瞬間的異樣情緒，距離那個亂碼郵箱最後一次發來郵件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
正好是他們整場演出的時間。
他還未來得及將這兩件事情掛鉤，手機螢幕上方彈出的訊息便打斷了他的思緒。發訊息的是他贊助的那個劇團的二級負責人。
大概是招新訊息，李錚一向將這些瑣事放權給兩人，兩人也只是走個過場，平時這種訊息他大多都不會回覆。
但此刻他的眼神冷淡著，落在那人一句語焉不詳的補充上。
訊息跟在納新名單後面，字句油滑，擺的是明顯的討好腔調，【錚哥，妹妹面試表現得相當優秀，所以第一輪就直接留用了。】
李錚盯著那行小字，心裡竟然恍惚冒出泛著疲意的無奈。最近發生在他身上的怪事太多了，顯得這個憑空冒出來的妹妹給他的衝擊要溫和很多。
突然，像是補全了最後一塊拼圖，他延遲著反應大羅說的“樹洞裡最近總有人找李錚妹妹”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他們原本還調侃李錚怎麼突然多了這麼多泥塑粉。
合著找的是李錚的妹妹。
李錚幾乎氣極反笑，他抬手去點劇團的納新名單，表格剛剛展開，他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