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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沒有意外, 路原的那些照片已經讓他對黎硯知的手段有所領略。他只是心中失落, 為什麼黎硯知過了這麼久才對他做這些事情?。
他是樂於被黎硯知掌控的。
所以, 在黎硯知檢查完照片後,他啞著嗓音, 抬眼看向黎硯知。
“我可以,拍影片”
像是,恭順地朝她展開他的使用說明書。
黎硯知想到李錚不敢在這一刻違揹她,卻沒想到他能輕賤到這種地步。也許是李錚的態度取悅到了她, 她竟然真?的再次開啟相機, 搖搖晃晃地對準李錚溼潤的眼睛,像逗狗一樣,撓了撓他的下巴,“把上衣脫了。”
影片裡的人順從地脫掉上衣, 大片的裸露在有些昏暗的鏡頭裡顯出?冷色的白。
“現在你該做什麼?”
“汪,汪。”
黎硯知樂不可支, 李錚的狗叫學得很像,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她不得不佩服自?己?眼光的毒辣, 這樣看來, 李錚真?是天生就該做狗的, 他應該感謝她,讓他得以返璞歸真?。
他繼續往嘴裡含了一顆冰塊, 吐掉之後他如法炮製地扶著黎硯知的膝蓋探下去?。
厚重的遮光窗簾擋住了多數光線,鏡頭的一片昏沉裡,他那頭亮色藍毛,像是一股起伏的海浪。
那天,黎硯知在他辦公室裡玩了他一下午,走的時候,他的膝蓋已經淤青。
他不敢在黎硯知面前漏出?端倪。回到家?操持好一切之後,他才回到房間裡換下褲子,這種傷對他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他從床頭櫃裡掏出?常用的藥膏,輕車熟路地塗抹在膝蓋上。
只是他沒想到,夜裡的時候,黎硯知突然鑽進了他的被窩。
他那張床很小,黎硯知和他個頭都不小,擠在上面實在是有些滑稽。
他能感受到黎硯知的詫異,她輕嘖一聲,似乎是沒想到他看著單薄佔的地方?卻不小,抬手就把他牆邊推了推,隨後,黎硯知的體溫才緊緊攀上他的後背,鼻子在他身上嗅了嗅,“你身上塗藥了?”
“我打的嗎?”
“不是,”他搖了搖頭,安撫一樣地摩挲了一下環在他腰上的手,“只是膝蓋。”
黎硯知的聲音悶悶的,“我以後會對你好一點的。”
她這話說得沒頭沒尾,李錚側了側頭,但這床太小,他轉不開身,看不到黎硯知的表情?。
從那之後,黎硯知就總是跑來和他一起睡覺,他有想過等黎硯知睡著了就把她抱回她的床上去?,可是,這種物?理上的緊貼總讓他幻想出?一份黎硯知對他的依賴,他捨不得結束這場體驗。
只好飲鴆止渴。
黎硯知最近沒有再組學生劇組,江令之前建議她要?好好上完基礎課,她很聽勸,回來之後便一直有在好好上課。最近結了幾?門課,後面就沒有早八在排了,黎硯知的鬧鐘就訂在了8點以後。
李錚輕手輕腳地從床上下來,抱著衣服去?外面的客廳換上。
把做好的早餐放進蒸鍋裡保溫,李錚又重新返回房間。黎硯知還在睡,大概是嫌熱,一隻腿還伸在外面。他上前把裡面的被子扯出?來,搭在她的腿上。
然後,他低下頭,輕輕在黎硯知的眼角上落下一個吻。
這幾?天臨近出?道夜,他比之前更忙碌,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夏侯眠應該是可以卡位出?道的,但這個位置過於危險,也是最會被各方?惦記的一個位次。只剩最後幾?天,他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即便他再厭惡夏侯眠,也要?撐過這幾?天。他沒有那麼仁慈的,等夏侯眠進了圈以後,他的資源和發?展就會變成?他可控的部分,他有千百種方?法毀掉他的星途。
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一個兩全之策。
到了公司,老張和其他樂隊成?員已經等在辦公室裡。他們?樂隊之後有一個巡演要?開,今天來是想協調一下隊裡每個人的時間。
他視線從四個人頭頂上平移過去?,不著痕跡地在路原身上停頓了一下。
其實他今天把幾?個人都叫來,協調時間倒是其次,重點是在路原那裡,他恐怕路原在這種關鍵時刻添亂,想趁這個機會當面告誡他一番。
排完時間表之後,老張收好資料又留下大羅和胡豆談話,他倆前幾?天在語言綜藝上的表情?管理引發?了點小風波,老張難免得多囑咐他們幾句。
李錚自?然不會多留,他邁著大步率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