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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錚這?幾天老坐冷板凳,他?這?麼輕易的就把自己的秘笈傳給我,萬一是想?陷害我怎麼辦?”
看?著?路原認真思索的模樣,黎硯知拎起那本筆記看?了一眼,語氣登時有些無奈,也不知道這?個路原每天腦子裡?想?的都是些什麼東西,“放心?吧,他?不敢。”
路原點了點頭,這?些要用在黎硯知身上,他?也覺得李錚沒那個膽量,如?果李錚送他?的是本美容筆記的話,他?倒是需要提防著?些。
他?的思緒還在信馬由韁,可黎硯知似乎已經有些不耐煩,隨手?掰過他?的臉,用骨頭狀的東西塞住他?的嘴巴,隨後指背輕佻地拍了拍他?的臉,其中?的催促意味相當直白。
路原也不敢再耽擱,忙不迭地帶上指套,照本宣科般的按著?筆記上的內容,賣力地取悅著?她。
這?套房子的戶型本來就帶有強隱私性,是近些年新開的樓盤,主打的噱頭就是高階靜音社群,不止上下樓層之間的隔音做的很好,連室內的隔音也用了心?去做。
除了浴室,各個房間的獨立浴室都換氣扇都朝外?開,那聲音連通著?陽臺,淅淅瀝瀝的水聲便被夜晚的微風攬著?倒灌進來。
李錚從露臺上抱回來一套新的床品,將門把上寫?著?清掃的木牌摘下來,木然著?推門進去,瞬間朝他?撲過來的,是室內直白的體液氣味。
浴室的燈光曖昧的從模糊的玻璃處透出來,偶爾混雜著?路原夾得快要斷氣的幾聲浪叫,尾音帶著?幾分忍痛的喘息。李錚垂下眼瞼去,刻意忽略這?些,手?上的動作飛快,將帶著?水漬的床單扯下來,再將新的換上去。
他?默不作聲,像往常一樣,平靜地收拾殘局。
很多事情,做著?做著?就習慣。他?想?,他?的底線的存在就是為了讓黎硯知來打破的。
將黎硯知換下來的衣服也一併收了去。他?將被弄亂的床鋪重新撫平,不知道黎硯知晚上會不會留宿這?個房間,但他?還是忍不住多放了一床被子在上面。
他?就是這?樣,永遠在這?些事情上斤斤計較,總覺得別人要搶黎硯知的東西。
連睡個覺,都害怕別人要搶黎硯知的被子。
為了預防自己半夜疑神疑鬼要進來一探究竟,他?只好未雨綢繆,在上面劃出兩個被窩。黎硯知喜歡睡在外?側,他?將黎硯知的被子鋪開,洋洋灑灑佔掉大部分空間。裡?側的那頭,他?將被子摺進去大半,只留出細細一條的空間。
做完這?些,他?抱著?換掉的床單和衣服出去,浴室裡?的水聲還未停歇。
他?將床單放進盆裡?,擰開了水龍頭。
激烈的水流漸漸將那抹不依不饒的水聲覆蓋,他?看?向鏡子,只看?到一張無精打采的臉,冷白的面板在燈光下顯得有些鬼氣森森。
清水逐漸淹沒淡綠色床單,連同那股若有若無的味道一起被埋在水下。
李錚的眼瞼輕微地抽動著?,從前沒日沒夜伏在黎硯知身下的經歷已然徹底將他?改造,僅僅只是熟悉的氣味,便足夠他生出令他噁心的慾望。
他?將沒在水下的手?抬起來,腕部暗紅結痂的傷口有些發癢。
這?是一道被波及的傷口,柳條很長,並不是每一次的落筆都落在正確的位置。
他?眸色暗下去,被抽得喘不過氣時的極端痛楚再次來撩撥著?他?的神經。
幾乎延伸到小?臂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他?抬起另一隻手?毫不猶豫地按下去,指尖各自扯著?一邊的皮肉,一點一點撕開癒合的血痂。
傷口毫不意外被撕裂。
尖銳的疼痛瞬間侵佔大腦,他?卻笑了。
斷頭臺
“名額已經確定下來了嗎?”
“學院還沒有公佈, 但offer已經發了,前幾天剛去申了學籤。”
江令坐在監視器前,助理?姍姍來遲抱過來一條毛巾和羊絨披肩, 廣告的?拍攝現場一地的?潮溼。黎硯知接過毛巾簡單擦了擦身上,將外套脫了下來。
剛才人?工造雨的?時候, 她沒在棚子裡, 和演員一起被淋了全身。
江令推給她一杯熱茶, “你知道我有意讓你做我下部?長片副導演的?事情吧。”最近工作室裡到處有人?傳言, 黎硯知跟著她跑前跑後,不過是為了背靠大樹好乘涼, 想?著畢業後能跳過攝影,直接空降副導。這些腌臢話傳得甚遠,江令自然也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