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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滿。
開機時,訊息欄裡的匯款資訊劃不到盡頭。來自不同的匯款人與?銀行。
微信裡只有?鍾飛雲的訊息,半個小時之前發?的,【你絕對?猜不到孫總約我去了哪裡聊工作。】
【就知道你不猜,我倆去玩密室了!組隊的人有?點少,我想著?她和?邱瑩也認識,就叫了邱瑩過?來,邱瑩又叫了祝梨,現在我們二十多個人進密室了】
【那咋了jpg】
想象了一下畫面,黎硯知慢悠悠給鍾飛雲回覆,【拍一下】
鍾飛雲回覆很快,迅速給她傳過?來一張照片,是一群年輕人的合照,中間?幾個人拿著?手電照明,大夥擠在一起對?著?鏡頭比反v,人數太多,多數人都只塞進去邊邊角角。
【人真的太多了,npc都不敢貼臉,只敢離我們很遠地叫三兩聲,一點也不嚇人】
鍾飛雲好像是真情實感在抱怨,黎硯知也很無?聊,很快為她出謀劃策。
【你們合照的地方後面的走廊很好,預估不到一米二寬,你掛上去,可以嚇到人。】
【我試試】
黎硯知喝了口水,沒等太久,鍾飛雲便興高采烈地反饋了結果?。
【非常成功,不過?她們發?現我了,現在走廊奇形怪狀掛了一排人】
【等一下,npc好像被我們嚇哭了。】
黎硯知淡定回覆,【拍一下。】
這次鍾飛雲不秒回了,大概是掛在牆壁上哄人實在分身乏術。黎硯知放下手機,再度無?聊起來,索性盯著?房間?裡唯一的活物?,打?轉,掃量。
梁昭被她看得不知所措,他立在待客的沙發?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充足的光線往往可以補充更多細節,黎硯知將腿收起來,梁昭來到她身邊將近一個月,她第一次看清他的長相。
大部分人在她眼睛裡面目模糊,像市場裡供人採買的生?肉一樣,鮮紅、統一。
她一向對?無?關緊要的事物?漠不關心。
就像達裡安,在她這裡,只是一雙潭綠色的眼睛;路原,是一顆優質的喉嚨;而夏侯眠,是一隻沉默的右手。
還有?李錚。
想起這個名字,黎硯知真切的笑了,真是一個親切的名字。
李錚,她的哥哥,散發?著?傷心的氣味。
她的笑聲很輕,純白的幽靈一樣,梁昭覺得後頸發?冷,為她不知緣由?的開心,這些天已經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黎硯知的開心總有?代價。
他像一個看主家臉色的下人,強行咧開嘴角陪襯著?笑臉。
黎硯知走過?來,突發?奇想,“你以後可以把我當做你的姐姐。”
梁昭大駭,在他心裡,姐姐和?黎硯知一樣,都是可怕的女人。他的日子已經足夠艱難了,不需要重新整理強度了。
“您,您說什麼?”
話音剛落,黎硯知已經走到他面前來,直直地看著?他,漆黑的眼瞳一動不動。
她忽然失望起來,越發?看清了梁昭的臉。
鑲在梁昭眼眶裡的,是發?黃的劣質塑膠珠。
她面上的執念倏然平淡下來,攬過?梁昭的脖子,親了親他的眼睛,“沒什麼,早點睡。”
其實一夜未眠。
失眠對?於?黎硯知來說,不是常事。只是她的精力很好,可以將通宵帶來的影響忽略。
到了墓園的時候,天才矇矇亮。
墓碑的臺子上已經放了一束花,純白的香雪蘭,枝蕊繁盛,似乎是過?了夜,枝幹上裹了層霜寒氣。
這樣的花年年都有?,各年種類不同,只是開兩三天就敗。
黎硯知蹲下去,將花捧到懷裡來,仔細地捏死花瓣上貪食的飛蟲。
石碑上的黎書,是黑白色的,笑意?慈愛,似乎是十分包容地注視著?她的殺生?之舉。她最喜歡黎書這張照片的神態。
黎秀來得比她稍晚些,她帶了助理,放下成捆成排的祭品與?紙錢。
黎硯知沒有?回頭,反而是黎秀蹲下來,一樣蹲到黎書的視線裡,黎秀難得地關心她,鬼上身一樣,“來這麼早,你吃早飯了嗎?”
黎硯知沒有?回答她,就地坐下來,“你剛出獄的時候,姥姥去找過?你,是不是。”
黎秀沉默了一會才說話,“你知道。”
那時候她很不體面,是黎書無?法忍受的失敗者,她來找她,一定會悄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