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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這方面沒有研究,不過也能夠推測出一二,“見效應該很慢吧。”
梁昭回?答她:“要每天堅持,可以消浮腫,也有見效更快的方法,”他意有所指,“打瘦腿針很快就能瘦下來?。”
黎硯知?對他的成果頗感興趣,梁昭洗完臉回?來?,她依舊興致勃勃。
她直白地命令他,“那你把褲子?脫了給我看看。”
見她伸手去拿櫃子?裡的工具,梁昭瞬間會意,他有些退卻心?理,支支吾吾:“你哥哥還在下面,今晚能不能不搞了,我不好意思叫。”
梁昭覺得,李錚大小也算個長輩,他從小接受的教育就頗為傳統,實在是有些放不下臉面。
沒想到?黎硯知?臉上卻露出難以捉摸的神色。
她往門外看了一眼,唇角顯示出捉弄的趣味,“沒關係,他早就習慣了。”
習慣什麼?了?梁昭大駭。還不等他深想,黎硯知?已經?踩在他的身?下。
不爽快的氣氛流轉開來?,黎硯知?的聲音從他頭頂落下來?,“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別人拒絕我。”
碾在他身?上的力氣猛地加重,那是令他熟悉的,不在乎他死活的冷漠。
他幾乎是立刻投降,“我脫,現?在就脫!”
黎硯知?的心?情瞬間舒展開來?。
這樣的好心?情一直延續到?清晨。梁昭縮著身?體?睡在她床邊的地板上,他似乎睡得並不安穩,黎硯知?蹲下,將臉貼近他,能看到?他額角新鮮的冷汗。
太早的時?間,窗外只有晨光,並無溫度。鳥鳴聲由?遠及近,黎硯知?就乘著這樣的愜意下樓。
樓下比她昨晚回?來?時?乾淨許多。
四周靜悄悄。
她一直向前走,卻毫無聲響。她像等待狩獵的蟒蛇一樣謹慎,一觸即發。足跡停留在沙發一側,李錚睡著了。
他昨晚沒有走,不知?道緣由?,黎硯知?也不探究。
她只是停在這裡,認真端詳面前疲憊的睡顏。
米白色的舊沙發格外莊重,李錚更瘦了,臉上長出了許多小痣。
黎硯知?用手點在上面,數著,忽然,她俯身?下去,將嘴唇上清涼的觸感留在他眼角的痣。
面前的睫毛動了動,沒有醒。
黎硯知?總是在得逞時?露出微笑,現?在也是一樣。
她再次俯身?下去,輕輕落在李錚的嘴唇上。
這次,睫毛眨得更加厲害。
黎硯知?笑時?很少漏出牙齒,這次卻例外,她信手拈來?,瞅準李錚恬靜的睡顏掄下了手掌。
天崩地裂的一記巴掌聲後,李錚若無其事地睜開眼睛。
鞦韆
四目相對, 誰都沒有?移開?視線。
黎硯知上半身的重量依舊疊在李錚身上,她低頭,觀賞著掌印緩緩浮現的過程。
李錚的臉靜寂極了。
他好像一直這麼安靜, 從一開?始就是如此嗎?黎硯知忘記了。
她發覺,人是從眼睛開?始老?的。朝夕相處的人也?許能夠忽略, 只是她們分別的足夠久, 所有?的蹉跎疊加在一起, 是醒目的變故。
時間沒有?放過李錚。
黎硯知再次展露微笑, 她許久沒有?如此開?懷。
她說:“我知道你?沒有?變。”
疼痛是及時的,痕跡卻是滯後的, 李錚的左臉逐漸腫起來。
真是很像的人。一樣習慣忍耐,即使痛苦也?要緘口不言。
“不疼嗎?”又是不合時宜的關切。
李錚坐起身來,他穿著昨天的衣服,身上卻沒有?不好聞的氣味。
“疼。”他說。
黎硯知很好奇他這種人的想法, 對傷痛的降臨毫無反饋, 難道是厄運不夠強烈。
她順勢坐在他身邊,手撐在大腿兩側,掌心自然?地覆蓋在李錚的手背上。
“你?昨晚聽到了嗎,我的新?男友, 他和你?不太一樣,他如果感受到疼痛, 會?大聲的求饒或者?哭泣。”
她昨晚將?梁昭折騰到半夜,說不上故意, 但也?絕非沒有?緣由。
她去牽李錚的手, 珍之重之, “哥哥,你?覺得他怎麼樣, 或許我們以?後可以?一起生活。”
李錚轉過臉來看她,神?色終於有?了一點變化,他張嘴,可惜話卻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