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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歲寒到家時,已是深夜。
餐廳亮著燈。
他做事向來一絲不苟,絕不會忘記關燈。
沈歲寒有些疑惑地換了鞋,走到餐廳,便見岑綿趴在他家的餐桌上,睡得正香甜。
他莫名有些動容,但還是輕輕咳了一聲,把她吵醒。
岑綿迷迷糊糊地抬起頭,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後,意識才逐漸聚攏,她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大概是還沒睡醒的緣故,她的聲音拖得長長的,像是融化了的奶糖一般,奶乎乎、軟綿綿的:“你回來啦?”
“怎麼睡在這裡?”
沈歲寒淡聲詢問。
“我猜你今天會加班,就來給你做晚飯了。
沒想到睡著了……”
岑綿四周看了看,找到放在旁邊的碗。
她給沈歲寒煮了碗麵,裡面還特意加了青菜、雞蛋、火腿、魚丸……滿滿一大碗。
可她顯然錯估了沈歲寒回來的時間,此時所有東西坨在一起,像是一大團不知道加了什麼原料又醒過頭的麵糰,怎麼看都不像是人能吃的東西。
兩人掃了眼碗裡的不明物,同時沉默。
“咳。”
岑綿不好意思地清清嗓子,“我給你點個外賣吧。”
“不用。”
沈歲寒拾起桌上的碗,端到廚房。
他將碗裡的東西一股腦倒進煮鍋裡,開火加熱。
岑綿蜷成一團,腦袋墊在膝蓋上,眼巴巴地盯著他的背影。
莫名覺得此時的沈歲寒和下午見到的那個人不太一樣。
此時的他,讓她覺得熟悉。
岑綿唇瓣微微動了下,半晌,她才問:“今天是不是很忙?案子……有進展嗎?”
“嗯。
多虧你提供的線索,不然白忙活一天。”
岑綿臉頰紅了紅:“那就好。
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
沈歲寒沒回頭,漫不經心地問。
岑綿搖搖頭。
意識到他看不到自己的動作,她囁嚅道:“沒什麼……”
頓了頓,沈歲寒輕笑一聲,主動解釋:“下午是為了查案,公事公辦,並不是故意裝不認識的。
是不是覺得我太兇了?抱歉。”
突如其來的道歉讓岑綿的臉頰更紅了。
她支支吾吾半天,才小聲回:“沒、沒有。”
她小心翼翼地問:“那你是不是不生氣了?”
沈歲寒疑惑:“我生什麼氣?”
面煮好了。
重新加熱以後並沒有讓坨在一起的泡麵看上去更有食慾,但沈歲寒似乎並不介意,將熱騰騰的泡麵倒進碗裡,端到岑綿對面坐下。
岑綿瞟了眼碗裡慘不忍睹的畫面:“咳,要不……我們還是點個外賣吧。”
“不用。
平時忙起來連口熱的都沒有,這已經很好了。”
沈歲寒拒絕了她的提議,像是為了證明這碗麵很好吃,他大口吃起來。
岑綿不知道為什麼,鼻子有些發酸。
隔了會兒,她小聲道:“對不起,我那天在漫展不該說那些話……也不該……”
“嗯?”
沈歲寒含混地應了聲。
岑綿臉頰通紅,不好意思地說道:“也不該為了躲你,大晚上還在外面亂逛。”
聽她這麼說,沈歲寒頓了頓,而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還是他從漫展回來以後,第一次對她展露笑意。
沈歲寒好笑地看向她:“岑小姐,你也知道自己一個女生大晚上喝醉酒在外面亂逛不安全?你知道我昨晚幾點睡的麼?一大早又被叫去幹活,整個人都是懵的。”
“不、不是還有晏山哥呢嘛……”
岑綿小心翼翼瞟了沈歲寒一眼,見他聽到蔣晏山名字時神色明顯一沉,她連忙雙手合十,向他道歉,“對不起!
我、我不提他了。”
沈歲寒重重嘆了一聲。
沉默片刻,他對她道:“綿綿,我們的目標從始至終都是一致的,找到殺害師父的兇手。”
“你說的沒錯,我暫時還沒有找到證據,但你要相信,我們一定會找到兇手。
如果蔣晏山與這件事無關,我一定會去和他道歉。
但現在一切都沒落聽,我希望你至少保持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