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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數刀,兇手將所有情緒都宣洩在了死者身上。
沈歲寒望著地上紅酒與血混在一起的痕跡。
眉眼間的神色愈發凝重。
現場勘查得差不多,調監控的同事也從外面回來了。
張言澈和孟微臉上都掛著失落的表情。
沈歲寒淡聲詢問兩人:“怎麼,情況不好?”
“你怎麼知道?”
張言澈和旁邊的孟微互換了個眼神,兩人都挺驚訝。
兩人遇到點事就全寫臉上,實在太好猜。
沈歲寒不置可否,只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張言澈幽幽嘆了聲:“我們去問了物業,這樓是老樓,今年剛開始規劃監控的事,院裡根本沒監控。
這戶的業主也不是死者,是對兒老夫妻,出國好幾年了,暫時還沒有聯絡上。
周圍的鄰居都說死者不熟,只知道住了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兩人平時很低調,基本見不到人,具體是什麼人不清楚。”
“不過樓下的阿姨說昨晚10點多聽到樓上有爭吵,只是當時以為是情侶吵架就沒當回事。”
張言澈繼續補充道,“對了,那個阿姨還說,昨晚下樓扔垃圾的時候遇到過死者,因為穿得很漂亮所以多看了幾眼,當時她一個人回來的,大概不到十點的樣子,回家沒多久就聽到樓上吵架了。”
彙報完,張言澈忍不住又嘆了聲:“你說現在這老房子也沒個監控,多耽誤事。”
“就是啊。”
旁邊的孟微連連附和,“但凡門口有個監控,查一圈總能找到蛛絲馬跡,也不用咱們麻煩了。”
沈歲寒淡淡道:“你倆別抱怨了。
沒監控就查不了案了?再重新檢查一遍現場,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線索。
回去以後優先排查受害人的社會關係。”
“是。”
其他幾人應下。
“對了。”
孟微示意性地舉了下手,“我可能能提供點線索。”
“昨兒休息,我不是和喬蕎出去玩了嗎。
活動現場見過死者,還看到有人發他們晚上一起聚會的照片,她應該是參加完聚會就來這裡了,時間差不多對得上。
我們可以詢問下參加聚會的其他人,沒準能找到有用的線索。”
孟微說完,張言澈“嘶”
了聲:“這麼重要的資訊你怎麼不早說啊?”
孟微乜他一眼:“剛不是沒來得及嗎!”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拌著嘴,沈歲寒冷聲打斷兩人:“行了,別吵了。”
他掃了眼孟微,對她道:“整理份名單。”
“是!”
孟微底氣十足地應了一聲。
趁著沈歲寒轉身,沒有注意,她朝張言澈比了個鬼臉。
張言澈:“……”
-
岑綿微微側身,將沈歲寒和孟微請進屋裡。
“遇害”
兩個字重重地砸在她的心口,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的手止不住發抖,不停和沈歲寒確認他那句話的意思。
他居高臨下地睨著她,語氣依舊是那般生疏:“這種事,我不會和你開玩笑。”
岑綿的手抖得更厲害了。
她的腦袋昏昏沉沉的,疼得厲害,無數畫面在她的腦海中不停翻騰。
她想起葉依珊那張明豔漂亮的臉。
想起她喝醉了抱著自己撒嬌。
想起岑溪在她十八歲生日那晚偷偷帶她去酒吧,灌她啤酒。
想起自己發現她屍體時那張熟悉又陌生的、僵硬的、慘白的臉。
葉依珊的臉,也變成了那樣……
“岑小姐?”
熟稔卻又陌生的聲音喚回她的思緒。
岑綿怔怔地抬起頭,水壺裡的水已經淌到她的手上。
好在保溫壺裡的水是昨天燒的,已然沒了溫度,不然她的手就被熱水燙傷了。
沈歲寒止住她的動作:“不用這麼麻煩,我們簡單問幾個問題就會離開。”
他接過岑綿手中的水壺,放到一邊,不著痕跡地輕輕握了下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