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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裡面有好幾張床位,都躺著病人,醫生護士們忙碌個不停。老伴所在的床位拉了個簾子,只能看到床尾,想要了解病情,只能等專床護士出來告知。
許易嘆了口氣,又走到休息椅旁,坐了下來,拿起水喝了一口。這休息椅是長條椅,可容納五個人,許易坐在最左邊。他揉了揉眉心,眯上雙眼,滿臉的疲憊。
也不知過了多久,許易突然一個激靈,猛地睜開了眼。自己竟然靠在椅子上睡著了。他左右看了看,休息區安靜異常。看了看手機,已經十點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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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易站起身來,思索片刻,來到護士站。站內有 3 個身穿粉色衣服的護士在電腦前忙碌著。許易趕忙瞅準一個正準備找東西的護士詢問。
“醫生,我想問一下監護室裡的張翠花的情況怎麼樣了?”
找東西的護士抬起頭來,看了許易一眼,問道:“張翠花?”
許易連忙把手扶到護士站的服務檯上,對著護士急切地點了點頭。
“昨天晚上進手術室的,急性腦梗,昨晚到重症監護室 3 病床的。”
“哦,有記錄的。”
那護士在電腦裡找到了對應的病例,連忙說道:“張翠花的血管已經通了,腦電圖很活躍,但還沒恢復意識,還在點滴溶栓的藥。有變化了會通知您的。”
許易聽懂了,人還沒醒來,他向護士道謝後,便轉身朝休息區走去。
休息區在走廊的最裡面,今天上午一直只有許易一人。他離開護士站轉個角就到了重症監護室,又在觀察視窗看了看,只見 3 號病床有個醫生在床尾記錄著什麼。
許易嘆了口氣,感覺腳有點發酸,便朝著休息區走去。
忽然,他發現休息椅上坐著個人,身影十分眼熟。
“翠花!”
許易猛地睜大雙眼,快走幾步,果然是自己的老伴。相處了三十幾年,她的身形早已刻在心底。
張翠花穿著一件天藍色雪紡襯衫和針織半身裙,60 歲的年紀穿這身顯得頗為年輕。她轉過頭來看著許易,然後緩緩站了起來。
許易從她臉上看到了悲傷和無奈,心猛然提了起來。
“翠花,你怎麼在這?”
“老許,我該聽你的,就不應該到北京來,不該來呀”似乎有著無盡的倦戀和後悔。
許易快走幾步,伸手去扶老伴的胳膊,不料卻摸了個空。眨眼間,休息區空無一人,空蕩蕩的。
許易愣了下神,立馬朝重症監護室跑去,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嘴裡不停地念叨著。
“別嚇我,別嚇我。”他的心臟似手快跳出來了,面色有點潮紅。腳步也踉蹌起來。
剛到重症監護室門口,厚重的門“咔”的一聲開了,一個醫生衝了出來:“張翠花的家屬在不在,張翠花……”
“在這,在這!”
許易拔開醫生,腳步虛飄的撲到老伴床前。
“張翠花情況很不好,醫生已經給她打了腎上腺素,時間不多了。”一個護士見進來的老頭情況也不怎麼好,連忙上前去扶。
開門的醫生也跟著到了病床前。
“她現在醒著了,在叫你名字。”
許易已經來到了病床前,他的老伴張翠花臉色有些潮紅,呼吸明顯十分急促。許易一把摟住老伴的肩膀,耳邊傳來老伴虛弱的聲音。
“許易,我不行了,我對不起你啊,你自己保重呀。”
許易的眼淚奪眶而出。
“你沒事的,我在這陪你,在這我不走。”儘管生活一地雞毛,但終究風雨了這麼多年。
“嘀嘀嘀”的急促聲音傳來,心電圖已呈一字形,沒有了起伏。
醫生在另一邊沉著臉盯著儀器,沒有說話,邊上還有個小護士已經輕輕抽泣了起來。醫院裡的生老病死雖已司空見慣,但此情此景仍讓人忍不住淚目。
在休息區見到老伴的那一刻,許易其實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他害怕這是老伴的迴光返照,此刻只覺得心裡空蕩蕩的。握著老伴的手,腦袋一陣眩暈,是啊,好暈,這是他最後的想法,模糊中還聽到有人在呼喊。
“快,快,他暈了!”
:()四合院之沉默的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