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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澤一晚上的大排檔也沒吃出來什麼味,大排檔的老闆還專門來問水哥是不是晚上的串兒做的不合他心意。
“……”
“沒。”
餘澤吸了口煙,靜神看著遠方的深夜。
到了後半夜,大家散場了,各自回各自的家。餘澤沒喝酒,把人都給送回去了後,便開著麵包車,回到了西葫蘆巷子裡的家。
他的家有兩層,上面住人下面一層就是餘水喪葬的店門面。這房子還是早些年餘澤父親爺爺還活著的時候買下來的,餘澤小時候經常跟著父親回老家玩,後來父親死了,城裡的那個家也被收了回去。餘澤沒地方住,乾脆回到老房子。
重新裝修一番,開了這家喪葬店。
對面的街坊鄰居都避著他,喪葬店,那麼不吉利。
還有就是,大家都知道他以前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這倒也讓他清淨,餘澤把車停在了後院,落了鎖。推開了店門。
他爸的遺像,就掛在收銀臺旁邊的櫃子裡。
餘澤拿出剛剛給珞珞沒吃完的桃子,還有葡萄,通通擺在供臺。
給他爸燒了支香。
今天一天都是亂七八糟的事兒,餘澤想到珞珞那張哭的慘白慘白的小臉兒,就止不住想起來他父親。他躺在二樓上,頭頂的電扇吱呀吱呀的響。
他爸死的那年,他也就十五歲。
以全市第一的身份,考上了重點高中。
窗戶外面吹進來的風,將牆邊櫃子上的書吹得嘩啦嘩啦翻頁,餘澤躺了一會兒,剛要進入夢鄉。
樓下店面的大門,忽然被人哐當哐當砸了起來。
“姓餘的——你給我出來!!!”
“老子……來找你討債來了!!!”
聲音裡摻雜著酒氣,餘澤站起身,從窗戶臺上往下望去。
就看到一個身影,拼了命地砸著他家的大門。
臨城年年都有人大半夜因為喝醉了找不到路而掉河裡淹死了,餘澤很多次都希望他那個同母異父的醉鬼弟弟能走著走著路一下子掉河裡淹死。
可那個弟弟,他也才剛剛十五歲。
連成年都不是!
餘澤下了樓,敞開門,抱著胳膊倚在門框上。
“她大半夜知道你出來?”
焦鵬伸手,指著餘澤的鼻子。
看著餘澤滿臉冷清又漫不經心的模樣。
心裡一陣窩火。
忍不住罵了起來,
“你這個……作死的鳥幾把玩意兒!”
餘澤皺了皺眉,
“你跟誰學的這些髒話?”
他不跟焦鵬廢話,知道他是個什麼貨色。餘澤低頭拿出手機,就準備打個電話。
焦鵬伸出手,一把推在了餘澤的肩膀上。
“你個,垃圾!”
“我……缺錢了!”
“你——給我錢!”
“快點兒!!!”
餘澤頭也不回,哐當關上了大門。
焦鵬瞬間就炸了,拿著酒瓶子砸門,嘴裡還不住地罵,
“鳥了幾把你個狗屎玩意兒!餘澤他媽的你欠我的!你欠我全家——!!!”
整個後半夜,焦鵬似乎不拿到錢不罷休,拼了命地砸下面門店的大門。
餘澤是真的被他弄的受不了了。
隔壁已經入睡的街坊鄰居也都表達了不滿。
餘澤從抽屜裡拉出來一把錢,那都是前陣子拉靈柩賺的。他知道他這同母異父的弟弟沒什麼大本事,砸錢也玩不了打的。就是去去網咖玩玩遊戲。
他媽肯定不知道。
“滾!”
餘澤把錢扔在了焦鵬臉上。
焦鵬瞬間趴在地上拾錢。
餘澤很嫌惡他這個弟弟,但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天上忽然打了個雷,電閃雷鳴吼叫。餘澤從旁邊抓了把雨傘,一併丟給了焦鵬。
“媽的身體還行?”末了,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問。
焦鵬拿到了錢,也不裝醉鬼了。
正數著,忽然就聽到餘澤這麼一說。
他瞬間停下了數錢的手指頭。
抬起頭來。
嘴角拉起一道狹長的諷刺笑容。
“……”
“你也有臉問?”
“媽一天到晚都恨不得你去死。”
“……”
餘澤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