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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時,葉芷安兩腮和耳廓都還是紅的,好在林薇霞正在二樓休息,沒機會看穿她前所未有的羞赧,而這也給了她足夠時間去調整自己的心跳和呼吸節奏。
其實在那個吻結束後,還發生了段小插曲,她當時完全懵了,只顧盯住他的唇看,片刻昏頭昏腦地來了句:“都說人老了嘴唇會變薄,紀潯也,你的唇本來就薄,再過幾十年,豈不是會變成兩條線?”
紀潯也沒料到她會說出這麼煞風景的話,人就跟個一輩子開不了竅的榆木疙瘩一樣,只有微顫的長睫,顯出她的生動活潑。
他輕叩她腦門,她下意識抬起了眼,極近的距離下,沒有人的視線能躲過另一個人的追捕,她的睫毛顫抖得更厲害了。
有那麼幾秒,紀潯也感覺有一萬隻蝴蝶撲簌簌地扇動翅膀,朝他墜落。
他想用眼神接住,偏偏有幾隻漏網之魚,掉在他心臟上,翅膀還在一張一合,颳得他心肺酥麻難耐的。
“想知道的話,你以後都跟在我身邊不就行了?”
葉芷安那會還不理解“跟”
的潛臺詞,想當然地將這當成撩撥人的情話。
她覺得他這個人好奇怪,不張嘴時,清清冷冷的,拒人於千里之外,像個孤傲的貴公子,一張嘴,就是在給人灌迷魂湯,低啞纏綿的笑聲撲進耳膜,只讓人生出自己耳朵正被他調戲著的錯覺。
葉芷安慌亂地跳下他大腿,丟出一句“你老這樣逗我”
逃離院子,然後頭也不回跑到青石板路盡頭。
傍晚時分,小巷瀰漫著濃重的煙火氣息,葉芷安將淘好的米放進電飯煲裡,託著下巴看顯示器裡的倒計時,沒多久餘光進來一雙黑色板鞋。
她不用抬頭也知道是誰,離開秦之微家時,她就看見了他。
如果沒猜錯的話,剛才那些畫面,他全都看到了。
那秦之微呢?她在二樓有沒有注意到?
葉芷安意識到這點,突然像做錯了壞事,脊背僵到挺不起來。
江遇隱著怒氣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扯回來,“那男人是誰?”
葉芷安沒說話,心不在焉地指向一處。
江遇抬起頭,夜幕之上,只有一輪可望不可及的明月,他倏得繃緊了唇。
“他對你是認真的?”
葉芷安一怔,終於回過神,微抬下巴回敬一個冷冽的眼神,“我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
不管江遇現在對她外婆有多好,她都不想再和他產生半點交集。
江遇情急之下,扣住她手腕,“我見過他這種人,也見過更多被他這種人傷害過的女人,沒有一個是好下場的,所以葉芷安,你千萬別犯傻。”
葉芷安反感他僭越的行為,卯足了勁,反手掙脫開,連連後退幾步,騰出距離後一臉平靜地說:“我知道你想說的不是犯傻,說白了,你覺得我和他在一起,我就是在輕賤自己,可你怎麼知道我想從他身上得到的東西和你想的一樣?”
“那你想要什麼?”
江遇想讓她把話說得再明白些,林薇霞的出現讓這話題不了了之。
葉芷安卻沒有停止對自己丟擲的這個問題的思考。
對她而言,紀潯也就像色素染成的劣質糖,明知對身體有害,卻因貪戀那點甜,忍不住一顆一顆地往嘴裡喂,穿腸爛肚了,也不見得有多後悔。
第二天大清早,葉芷安拿著林薇霞提前準備好的祭品和香油蠟燭,準備去趟澄明寺。
半路聽見一聲:“去哪兒?”
這嗓音過分耳熟,葉芷安愣了一瞬,扭頭前乖乖答道:“去寺廟。”
“這麼早去,寺廟開門了?”
紀潯也個高腿長,沒幾步追上她。
夢溪鎮拂曉時的天,不含任何工業汙染後的灰濛,是澄淨的靛藍色,他的臉被映出一種虛化的白。
“年前幾天是特例,澄明寺會提前半小時開門。”
葉芷安多補充了句,“這是我家的習慣,每年過年前都要去廟裡供奉,不過今年外婆腰傷沒好,我就代替她去了。”
她最後還問,“紀潯也,這個點你不睡覺在外面做什麼?”
紀潯也面無表情地回道:“睡不著,出來走走。”
他今天穿了西裝,領帶也束得規規矩矩,一絲不苟的打扮根本不像是出來散步的,葉芷安還聞到他身上有股極淡的花香,勾起人想要探究到底的心,但理智告訴她,這件事她不該問。
就在她放棄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