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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陪我吃頓飯,至於你說的——”
他出手向來慷慨,鮮少有讓旁人買單的時候,那天不知怎的,有些期待她口中的“請客”
,“改天再說。”
“改天是哪天?”
她執著想要個確切答案,生怕他只是在開空口支票。
“早的話,下週三晚上。”
葉芷安調出氣象預報,那天是晴天,氣溫也高,“可那天不下雪。”
紀潯也曲解她的意思,“你還有不下雪就不出門應邀的規矩?”
葉芷安搖搖頭,“紀先生,下週三晚上我可以的。”
又是這稱呼。
紀潯也這次糾正了,“我就大你幾歲,別這麼叫我,聽著太顯老。”
“那我該叫你什麼?驀山溪那晚我聽見有人叫你紀二。”
“這就更別叫了,像在罵人。”
紀潯也眼皮一抬,“你可以連名帶姓地叫我。”
葉芷安沒回,認真說:“我不叫葉昭昭,我叫葉芷安,岸芷汀蘭的芷,安靜的安。”
這四年裡她記得他,甚至一刻都沒忘記,但他卻連她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那聲“葉昭昭”
估計就是從他小姨口中東拼西湊得來的,他一叫,她的心臟就能往下墜,耳膜更是刺痛難忍。
可是後來她最愛聽的就是他叫她“葉昭昭”
,在他每個情動時分,每個脆弱易碎的節點。
原來同一個名字,還能讓人品讀出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可謂神奇。
應侍生端上來一份砂鍋雅魚,葉芷安聽說過這道菜,好奇地問:“雅魚不是雅安的特產嗎?怎麼北城也有?”
“隱巷的特色就在於人不用離開北城,就能吃到來自全國各地的美食,食材也很新鮮,都是每天航運來的。”
葉芷安在心裡嘀咕了句:怪不得售價這麼貴。
紀潯也看見她夾了一筷子往嘴裡送,下一秒眼睛亮了亮,琢磨出她對這道菜是滿意的。
“有沒有聽過,雅魚頭上藏著一把寶劍?”
他問。
幾乎每一條雅魚的頭骨中,都有一根形狀像寶劍的魚骨,相傳這把寶劍是當年女媧補天時,不慎將寶劍掉入水中幻化成的。
葉芷安搖頭,“我只聽過色字頭上一把刀。”
聽著像極玩笑話,然而接茬的人卻端著再鄭重不過的表情,紀潯也沒忍住笑出聲。
當然他會被逗笑沒什麼稀奇的,稀奇的是,這笑掛在他臉上足足十幾分鍾都沒卸下來。
他拿起紙巾擦了擦嘴,挑起一個全新的話題:“你平時都在z&z上班到幾點?”
“凌晨三點左右,每週去三到四次。”
“這個點學校回不了,你都去哪兒?又是自習室?”
葉芷安實話實說:“這幾天都去附近的24小時便利店。”
她並不覺得為生活奔波勞碌是一件丟人的事,哪怕對面是一位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兒,還是她欽慕了好多年的人。
“也就是說,一會兒吃完飯你要一個人在便利店待上幾小時。”
她淡笑著點頭嗯了聲。
唇角的月牙彎又出現了,紀潯也目光稍頓,斂神後也不挪開,用稀鬆平常的語調說:“別去了,就到我那兒住一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