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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周與從書架裡抽出一套卷子，遞到他面前，“根據我的經驗，這套卷子很適合你。我聽你爸說過，你學習不錯，只是一直難以登頂。啃完這套，差不多。”
&esp;&esp;“我姐可是最討厭教授的！”
&esp;&esp;周與不以為意，“是嗎？”
&esp;&esp;“不是你…有病吧？！”沈則騫一把搶過試卷。
&esp;&esp; 試探
&esp;&esp;周與背對著他翻找其他的參考書，“我建議你做點奧數題，中考數學後面兩個題，一般都挺難。”
&esp;&esp;緊接著，一本奧數書放到他手裡。
&esp;&esp;沈則騫嫌棄的將書塞回去，“我爸已經給我很多書了，那些已經夠我啃的了。”
&esp;&esp;“那行。”周與將書拿過來。
&esp;&esp;沒兩秒，沈則騫又搶了回去，“算了，我拿回去，不然我爸又得罵我姐。”
&esp;&esp;“他們關係不好？”周與翻著另一本學術專業書，問得漫不經心。
&esp;&esp;沈則騫退了過來，歪著腦袋打量周與，希望從他身上找到證據，“你看上我姐了？”
&esp;&esp;“哪裡看出來的？”周與低頭看上面的緒論，並用手指指著一個一個字看過去，臉上表情一絲不苟。
&esp;&esp;沈則騫靠在書架上，卷著參考書，“我說，周教授，你可能不知道，我姐這輩子都不會找在桐城工作的人。”
&esp;&esp;這話挑起周與的興趣，他一把合上書，一陣風吹起他前面的短髮，男人眸色平淡，“所以呢？”
&esp;&esp;“所以？”沈則騫拎著兩本書，臭著張臉，“所以，你的死活關我屁事！”
&esp;&esp;沈則騫瞪了他一眼從書架旁邊晃出去。
&esp;&esp;沈則騫拿著那套試卷出去，在原本的桌上，已經多了一支筆，一本草稿紙。他拎著那套卷子去付錢，並問沈雀要喝什麼，他去買一下。
&esp;&esp;沈雀拿著手機，靠在旁邊的書架上，羽絨服在外力作用下擠成一片，周與拉開椅子在她對面的一張小圓桌上坐了下來。
&esp;&esp;“要不要喝點什麼？周先生？”沈雀低頭劃拉手機，一個語音從她手機裡竄出來，那是個女人的聲音，陰陽怪氣，“鳥兒，回家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一種跳誅仙台的痛感？”
&esp;&esp;對方的口氣裡夾著玩笑，兩人感情似乎特別好。連帶著沈雀跟他們說話都帶著笑，“晚點再說吧，先解決這位男同學的麻煩再說。”
&esp;&esp;那種笑是源自心底的快樂，不是社交所需的假笑。
&esp;&esp;這時，沈則騫就去付錢。
&esp;&esp;沈雀又將注意力放到手機上，她盯著對話方塊，表情變得咬牙切齒。周與看到這一幕，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esp;&esp;沈雀兩個手端著手機，大拇指用力敲在螢幕上。她大概覺得打字不夠解氣，於是右手大拇指按住語音鍵將手機出聲口懟到唇邊，“沒有！我只覺得桐城帥哥多，像進了男模店似的。哎喲~梁青！你吧！一個年下狗就把你框得死死的！我真同情你。”
&esp;&esp;周與握拳抵住唇，遮住自己張揚的笑意。
&esp;&esp;“想笑就笑唄！”沈雀摁了下鎖屏，把手機在手指間轉了個圈收進手心，抱臂打量周與，“我很好奇，攝影師也需要讀大學嗎？”
&esp;&esp;“那攝影師考上大學，總不能不讀了，你說是吧？”大概是因為偷聽了沈雀的聊天，周與的邊界感開始鬆弛，說話帶著點挑逗。
&esp;&esp;沈雀無意間開發他的未知一面，不由得樂了一下，“確實是，不過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把大學當做副業的。你很喜歡攝影嗎？”
&esp;&esp;“嗯。”大概是因為說到自己擅長的地方，周與也不再繃著，整個人往後靠，捏著一支筆在手裡轉圈，“這是能賺錢，又能將喜歡的風景留下，很好。”
&esp;&esp;“感受到了。”沈雀說：“你的朋友圈，可藏著我們都沒看過的春夏秋冬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