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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鬣狗一路返回找到了它主子的腳邊,朝邵梵委屈地吼了幾聲。
&esp;&esp;害了高韜韜的那些鬼影開始朝著她的方位靠近。
&esp;&esp;她瞥見那帶血的劍峰自身旁草叢露出一角,手上便開始用力,以刀劃脖。
&esp;&esp;可面前刮過一股血腥的暗風。
&esp;&esp;嘩啦,這隻匕首被無名的劍斬斷,斷成了兩半。
&esp;&esp;趙令悅無法生,也無法死。
&esp;&esp;那些東西過來了,每走一步,她便用手撐著自己的身體,往後拖動一步,昂著頭,但仍舊看不清那些鬼在月下的樣子。
&esp;&esp;她從不知道世界上還可以有這種人鬼不分的存在,這些鬼沒有五官,只有一道漆黑的影子將她包圍。
&esp;&esp;殺人無聲,滅門無形。
&esp;&esp;趙令悅看為首的那鬼起劍,向她屠戮而來,她沒有害怕退縮,反而倔強地昂起頭準備引頸受戮,那即將了結她的劍卻被另一隻手擋下。
&esp;&esp;“夠了。”邵梵立於中央,摁下無影要斬她的手。
&esp;&esp;無影領命,那些影子很快散去。
&esp;&esp;邵梵在她咫尺之處靜默著,也只有一個輪廓,可他好歹還是個人,不是地獄的鬼。
&esp;&esp;趙令悅用盡剩餘的力氣,一咬牙,反手在草叢裡摸到什麼。
&esp;&esp;等邵梵剛捉住她的腿,她便應激地用那物往他身上刺去,斷刀沒入他的血肉,將一條血流呲了出來,染紅草木。
&esp;&esp;他屏住氣用力捏她的手骨,她的手被捏變形,刀一點點的,被他自她的掌心拔出。
&esp;&esp;兩敗俱傷。
&esp;&esp;斷了一半的刀雖然劃開他的上肢,也同樣刺進了她自己的掌心肉裡。
&esp;&esp;兩人的血早已流在一處,取出時,刀鋒將她掌心皮肉再次劃過,趙令悅痛的喉嚨裡發出呻吟,她用另一隻手朝他臉上狠狠地扇去,將他的臉打偏。
&esp;&esp;邵梵笑了笑,解開腰帶,來綁她的手。
&esp;&esp;趙令悅掙扎著,卻還是被他捆住、桎梏,她便歇斯底里地撲上去咬他的肩膀,很快嚐到了嘴下的鐵鏽味。
&esp;&esp;萬念俱灰的她開始哭,將這段時間沒在邵梵面前哭出來的眼淚一氣全發洩掉了。
&esp;&esp;這時狗叫,府衙值守的腳步,還有燃燒的火把,幾種聲色頃刻間也衝入這窄小的場地。
&esp;&esp;跟來的宋兮接過火把,走過去照亮了他們,發現場面一片狼藉。
&esp;&esp;邵梵與趙令悅皆是傷痕累累,身上到處都是血跡。
&esp;&esp;“”宋兮沒敢出聲。
&esp;&esp;趙令悅哭夠了,整個人都在哆嗦。
&esp;&esp;他脫了她右腳那已浸成暗紅色的皮靴,處理傷口時如對待男子十分用力而粗暴,讓失魂落魄的趙令悅不得不從一陣陣尖銳刺骨的疼中不斷醒來。
&esp;&esp;她單單望著邵梵,已經什麼都不怕了。“你殺了我吧,我不要跟你回去,就在這裡,像殺了他們任何人一樣,也殺了我好了。”
&esp;&esp;宋兮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轉,感受到邵梵的氣壓越來越低。
&esp;&esp;他問,“你要殉情?”
&esp;&esp;趙令悅手被腰帶綁著,嘴角尚掛著一絲用力咬他弄出來的紅痕。
&esp;&esp;她澄明的眼倒映出火苗,看著他搖搖頭,“我只是憎惡被你囚禁的生活,我是大輝的郡主,不是你隨隨便便的階下囚。”
&esp;&esp;她用有生以來最大的聲量,對在場的所有人聲嘶力竭地大喝,“我早就受夠了!我受夠了、受夠了受夠了!”
&esp;&esp;“所以我要反抗。邵梵,你真覺得自己很聰明嗎?你覺得舊朝腐敗沉痾該消,可這沉痾不是一日能改,也不是王獻一人能改,沒有用的!”
&esp;&esp;邵梵忽將手下止血的布條用力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