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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扶危頷首:“他不僅死了,魂魄也被貓鬼竊據,既轉不了世,也投不了胎,只能永生永世,做貓鬼的奴隸了。”
李楹聽的瞠目,這樣看來,蔣良比她還慘,她是困在人間投不了胎,但蔣良卻再沒有自己的意志,要永遠這般人不人,鬼不鬼了。
蔣良被身體裡貓鬼驅使,幽幽碧眼瞪著魚扶危和李楹,四肢著地,繞著兩人快速爬行著,彷彿是想瞅到空子去襲擊李楹,魚扶危握著桃木劍,警惕的望著他,忽然蔣良縱身躍到兩人背後,然後又快如閃電的朝李楹方向撲去,但是他快,魚扶危更快,魚扶危一把扯住李楹的胳膊,往後退去,蔣良落到地上,撲了個空,但是他也看到了李楹相貌。
他似乎是愣住了,沒有再撲上去,而是用沙啞的聲音說出四個字:“永安……公主?”
他這四個字一出,魚扶危和李楹也愣住了,李楹道:“他是蔣良,他認出我了,他還是有自己意志的。”
蔣良幽綠瞳孔本收縮成針尖般大小,如今幽綠漸漸褪去,瞳孔慢慢散大,他桀桀笑道:“沒想到太后最寵愛的永安公主,三十年後變成了孤魂野鬼,報應,報應!”
魚扶危伸手將李楹護到身後,他說道:“你就算憎恨太后,但公主沒有做過什麼,你不能傷害公主!”
“好一個護花使者。”
蔣良雙手撐地,乾枯白髮凌亂的散在枯槁面容之上,掌心已經磨到鮮血淋漓,他卻好像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他看著極力保護李楹的魚扶危,呵呵道:“商人,公主,活人,鬼魂,有意思,有意思。”
李楹有些憐憫的看著他:“蔣良,趁著你還能控制自己的身體,收手吧,這樣,你或許還能去地府和晚香團聚。”
“你沒資格提晚香!”
“我知道是阿孃殺了晚香。”
李楹道:“我也說不出來是晚香自作自受這種話,也許阿孃對晚香的懲罰太過嚴厲,才導致之後的一系列悲劇,可是,晚香對你那般好,她在九泉之下看到你現在這樣,她會很難過的。”
“她更難過的,是我不能替她報仇!”
“蔣良,你殺不了阿孃的,你再這樣下去,你會被貓鬼吞噬,永不超生的。”
“我就算殺不了她,我也可以殺了她最疼愛的女兒。”
蔣良瞳孔漸漸又瀰漫成碧色針尖大小,笑起來就像貓笑起來一樣十分詭異:“我永不超生,也要拉公主你一起永不超生!”
他說罷,就張口露出森寒獠牙,獠牙尖利,朝李楹撲來。
魚扶危從袖中取出明黃符籙,朝蔣良擲去,符咒落到蔣良身上,在他身上燙出一個個可怖水泡,但他絲毫不顧,好像拼了性命也要殺了李楹,魚扶危大驚,正握劍準備抵擋之時,忽然一支桃木箭,迅疾如風,朝蔣良射去。
蔣良側身躲過,但桃木箭還是射穿他大腿,他疼的嘶叫一聲,滾落在地,他抬起頭,只見崔珣騎著一匹康居馬,手上握著駑弓,飛馳而來,蔣良不甘的又瞪了眼魚扶危和李楹,他知道今日定然是殺不了李楹了,於是只好拖著被射穿的殘腿,如貓一般踮著腳尖,四肢並用,快速逃離。
崔珣勒住韁繩,馬兒停了下來,他跨於馬上,居高臨下冷冷看著馬下的魚扶危和李楹,李楹莫名有些心虛,魚扶危則是訕訕一笑,他剛想開口說什麼,崔珣就一字一句道:“魚扶危,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魚扶危一愣,他打了個哈哈:“崔少卿,言重了。”
李楹小聲為魚扶危辯解:“你莫要怪他,是我想抓貓鬼,所以逼他帶我出來的。”
崔珣聞言,眸中神色卻愈發森冷,李楹很久沒看他露出這般眼神了,她有些被嚇住,張了張口,想說什麼,但崔珣卻似乎連聽都沒興
趣聽,他調轉馬頭,準備離去,李楹急道:“崔珣,你去哪?”
崔珣沒有理她,李楹三步並兩步奔到他馬前,她拉住韁繩,仰著臉道:“崔珣,你要去哪裡?”
她拉著韁繩,一副崔珣不回答就不鬆開的架勢,崔珣終於開了口,他淡淡道:“不關你事。”
李楹瞧了瞧崔珣馬頭前的蔣良血跡:“怎麼不關我事?你是要去追蔣良吧?帶我一起去。”
崔珣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任何情緒:“有魚扶危帶你,纏我做什麼?”
李楹一怔,魚扶危則再也看不下去了,他一句“崔少卿”
剛說出口,李楹就對他悄悄擺了擺手,示意他別說了,魚扶危愣了愣,雖然不太情願,但還是依著李楹沒再說下去,李楹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