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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遠山身後,是朝中僅次於宰相的數名次相。
只可惜,原本用於制衡宰相的次相們,在安遠山數十年的苦心經營下,早已成為安家黨羽,鐵桶一般。
再下面,就是工,禮,刑,兵,戶,吏六部尚書,以及侍郎等下屬官員。
眼前數十人,搭起了大順萬里疆域最重要的行政架構。
也是大順金字塔頂端的那極少數人。
陳曉目不斜視,向太元皇帝拜倒:
“兒臣叩見父皇,兒臣身體抱恙,今日才痊癒,這些日子來未能盡孝,請父皇恕罪。”
“不要緊。咳,咳。”
太元皇帝不住上下打量陳曉,憔悴病態的臉上浮現欣慰:
“呵呵,太子精神飽滿,哪裡像臥床不起的人?”
說到後面,太元皇帝語氣變得嚴厲,質問安遠山等人。
安遠山等人,自從陳曉進殿。
他們已經難以掩飾神色中的驚訝。
據報。
太子早已垂死病床,這點不可能有假。
可為什麼不到一日,陳曉又生龍活虎的站在金鑾殿中了呢?
陳曉早已把情形盡收眼底,不動聲色地問道:
“孩兒沒記錯的話,卯時早朝,辰時休朝,不知道父皇此時召喚孩兒何事?”
按道理,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早朝結束。
皇帝群臣們明顯在等太子過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然。
“哼!”
太元老皇帝將龍椅拍的啪啪作響:
“安相,你解釋一下!”
“這…”
見御宇數十年的老皇帝發怒,安遠山知道此刻不宜出頭,卻向身後一人淡淡望了眼。
次相韓廣弘,乃是安遠山的學生,只能硬著頭皮站出來:
“陛下,太子明明昨天還臥床不起,絕對不假。何況,太子殿下眼下好端端的,並不代表身體就痊癒了。”
“為我大順千秋萬代計。當另選賢能,以備儲君!此乃萬全之策…”
陳曉頓時聽明白了,不住冷笑。
原來。
宰相安遠山佈局良久,今天終於發動。
早朝快結束,安遠山忽然啟奏,聲稱太子乃國本,如今太子命不久矣,老皇帝又多病,必須趕緊另立太子。
太元皇帝多少知道安遠山的用心,奈何太子隨時可能歸西,並不是什麼秘密。
只能當眾派人去探查病情。
安遠山等人有恃無恐,只等回報,就要另立準備好的儲君。
那想到。
出來個活蹦亂跳的陳曉!
“大膽!孤既然好好站在這裡,你還敢胡言亂語,另立東宮,挑撥我父子之情,是你這種人能隨便摻和的嗎?”
陳曉聲色俱厲,大聲呵斥:
“再敢多言,國法伺候!”
“你,你!”
韓廣弘萬萬想不到平常差口氣就要掛掉的太子,今天鋒芒畢露。
大庭廣眾下,堂堂次相氣得渾身發抖。
情急下,韓廣弘向老皇帝叩首:
“陛下!太子殿下就算病好,可他讀書修養,文才武略,沒有一樣精通,這樣的人,怎麼能在陛下百年後,繼承大統呢?”
“六皇子年少聰穎好學,又禮賢下士,乃是京城中有名的賢王,實乃太子上上的人選!”
韓廣弘一口氣講完,最後還不忘挑釁地瞪陳曉一眼。
朝廷上下,深宮內外。
全是安家的人。
你陳曉,不過孤家寡人一個,又能奈我何?
陳曉平靜向太元皇帝道:
“父皇,韓廣弘挑撥天家,當誅全族!”
一語既出,眾人譁然。
就連安遠山也不禁詫異地望陳曉一眼。
此子。
心夠狠的!
“咳咳!”
老皇帝擺擺手,長嘆一聲:
“不要吵了。太子並沒有失德的地方,你們說不賢。那好!朕病了多年,精力不足處理政務,就讓太子監國,替朕君令天下!”
“如果太子做的好,諸卿自然沒有話說。你們看如何?”
一眾大臣們,盡皆失色。
太子監國。
意味陳曉不光處理朝政,名義上更有對臣子們生殺予奪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