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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喬拿捏著滿分可憐表情倒在地上的時候,冠如清已經走出了三米遠,並且絲毫沒有回頭的意思。
兩個人的電影只有白喬一個人苦苦支撐。
葉泠看出來她尷尬了一瞬,完全沒料到冠如清是這麼不解風情的死直男。
可白喬早已騎虎難下,總不能當場展現醫學奇蹟,自己爬起來灰溜溜地遁地回到座位上表示什麼也沒發生吧?
她只能狼狽地躺在地上,捂著毫髮無傷的腳踝賣力地表演“我很痛,但我很堅強不做作。”
一個表演要把不痛演成痛,再把痛演成堅強的不痛,再用白喬蹩腳的演技表現出來,簡直就是車禍現場。
葉泠差點不厚道地笑出聲,裝作肚子疼的模樣把頭枕在膝上抖個不停。
她真想給淼淼開個定製角度的直播,讓淼淼也親眼看看從她這個角度能看見白喬這麼淒涼蒼白的臉。
簡直是大快人心。
早上出發錄綜藝的時候葉泠還抱著視死如歸的心,現在,她只恨不能帶盤瓜子進來磕。
她微微眯著眼,全神貫注地讀彈幕找樂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冠如清死直男,老婆倒了不知道扶,追妻火葬場沒人幫你。」
「你們沒發現冠影帝耳朵紅了嗎?他是不是不好意思去扶啊。」
「他的眼神真的很心疼……」
葉泠實在憋不住了,差點在陰暗的角落裡無聲地笑到打鳴。
塗雲洲也憋得臉色青紫,戳了戳葉泠的後背,聲線顫抖,
“你快看啊,白喬被人扶起來了,還裝瘸……節目組送她去醫院不會查不出來病吧哈哈哈哈哈。”
塗雲洲不說還好,一說,葉泠更是笑個不停。
直到從笑出來的淚眼朦朧中,她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這裡有人嗎?”
淚光折射的光線裡,說話人的臉逐漸被光描摹,變得清晰。
是冠如清。
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
看清楚來人後,葉泠瞬間收起了嬉皮笑臉,汗流浹背,連背都挺直了不少,迅速扯瞎話,
“有人,我幫別人佔座呢,呵呵……”
話音未落,冠如清直接冷著臉坐到了她身邊,彷彿剛才問這裡有沒有人只是走過場的一句廢話。
不過也對,誰有膽子和冠如清搶座位。
冠如清在娛樂圈具有絕對威壓,他一坐下,葉泠都能感覺到身邊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周圍的空氣都無端下降了好幾度。
葉泠捂著半張臉和塗雲洲蛐蛐,“不是,你說他有病吧?坐這幹啥?”
同樣感到如芒在背如鯁在喉的塗雲洲在背後小聲嘀咕,
“你倒是讓他讓開啊。”
葉泠給了身後一記眼刀,並用眼神表示:“你有本事你說。”
連聲音都不敢放出來,生怕被身邊的冠如清聽見。
一秒從吊兒郎當切換成正襟危坐,葉泠才猛地發覺,冠如清有毒啊,對她好像有無形的壓制。
而且,這種壓制不是從冠如清變成債主之後突然出現,而是,從小就是。
小時候,葉泠爸媽忙著滿世界跑合作,青春期中二的老哥也忙著躲著父母滿世界逍遙。
只留下皮猴一樣上躥下跳的葉泠和拿她沒有一點辦法的保姆。
漫長的暑假裡,還是冠媽媽每天把她帶回家管作業。
冠如清大葉泠三歲,同桌寫作業的時候,葉泠總看他像個小大人一樣坐得筆直,字寫得又快又好。
就算高年級作業多,冠如清也總比她先寫完作業,然後板著臉沉默著拿眼神蹬她。
窗外,太陽已經西垂,沒剩下多少燥熱的陽光穿過天邊的火燒雲,爬到牆角的爬山虎的間隙。
最終落到少年的鼻尖,將他本就因緘默讓人印象不深刻的五官變得更加朦朧。
葉泠帶著飯後的倦意,晃著腿拿筆描摹冠如清初露鋒芒的五官,沒話找話,
“清清哥,你長得真好看。”
“作業寫完了嗎?”
“清清哥,我想吃冰淇淋,小齊媽媽今天是不是又買了香草味的甜筒?”
“作業,寫。”
“清清哥,昨晚動畫片的結尾,虹貓跑掉了嗎?”
“作業。”
事不過三,在葉泠再一次張開嘴的時候,冠如清終於忍無可忍,把她丟出了書房。
而從未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