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粒塵埃湮滅於空氣中,無影無蹤,只給她的心留下沉悶的印記。
葉泠的心裡一陣酸楚,全身一軟,手鬆得好像連手機也握不住,順著胸口滑落到腰間,她整個人也順著露臺的磚塊牆滑坐到地上,環抱著膝,頭埋進臂彎裡,冰冷的淚水滴在被紅酒濡溼的髮絲上。
冠如清舌尖的糖已然融化,留在唇齒間的只剩下苦澀。早在趕過來的路上,他就看見了熱搜。
他也是沒想到星光娛樂能如此心黑,打一個時間差,葉泠人還在酒店差點被淺,名卻已經被掛在熱搜上罵。
看著葉泠坐在地上,哭聲逐漸變大,最後變成無法自制的號啕大哭,冠如清攥緊了拳頭,下意識想安慰,腳已經不受控制地向她邁去,但在最後一刻,冠如清還是收回了愛憐地目光。
葉泠說,他不瞭解陸樾對他的好,她說得言之鑿鑿,彷彿他在她人生缺席的七年出走,完全斷聯。
可葉泠不知道,他幾乎是一路目送著葉泠反叛葉仕嵐,培訓,藝考,進圈。
就好像看著曾經好好呵護在溫室裡的花,終於打破桎梏,盛放於曠野。
有人說,愛是不做凌霄花,不攀援於橡樹,借高枝炫耀自己。
可冠如清在長大的路上逐漸意識到,愛是不讓任何一方做凌霄花,也不再期望自己成為迫使對方依附的橡樹。(參考:《致橡樹》)
因為人終將走向獨立,自信,成熟,那才是命運最大的饋贈,即使它通常與痛苦一齊降臨,但我們把其統稱為生命的厚度。
冠如清能感受到葉泠的悲傷情緒,像一覺睡到傍晚心頭湧起的無助和被遺棄,或者更甚——葉泠初嚐了背叛的滋味。
他咬了咬牙,努力掩蓋出聲音裡呼之欲出的溫柔,收回了想摸摸那人頭大手。
人教人是教不會的,真要學會點什麼東西,還得靠事教人,冠如清覺得,今天的經歷應該能讓葉泠受益匪淺,那麼不如就讓悲傷刻骨銘心地留在葉泠心底。
況且,冠如清覺得,現在讓葉泠發洩出來更好。
直到葉泠的哭聲小了,冠如清才開口,“要認輸了嗎?”
葉泠沒抬頭,看不見他神色裡的慌亂,只覺得冠如清語氣冰冷忒不是人,隨手抓了兜裡的一串鑰匙丟過去,“別說風涼話。”
雖然從小到大不知道在冠如清面前哭了很多次,但葉泠這次覺得尤其難堪。
冠如清應該早就聽聞了葉泠黑糊的事實,但這還是他第一次明晃晃地撞破葉泠輿論背後的慘不忍睹。
葉泠錘了錘自己的腦袋,心中暗恨自己怎麼就這麼蠢,嘴上卻下意識地想嘴硬回懟。
可她剛抬起頭,就和冠如清漾著複雜情緒的眸子四目相對,她歪了歪頭,沒讀懂熟悉的冠如清這陌生的眼神究竟是什麼意思。
嘲諷,可憐,同情……愛意?
黑夜取代黃昏,將月光遍灑。
葉泠本來就比冠如清矮許多,現在她蜷縮在牆角,再看冠如清顯得更加高大,他逆著光線,月光為他披上一層聖潔的光輝,好像佛龕上睥睨眾生的神祇,輕輕動一動手指,就能帶給人救贖。
就在這一刻,冠如清向葉泠伸出手,“我的意思是,不如和我合作,我做你的底氣,你……”
冠如清頓了頓,“你做我的妻子。”
“什麼?!”
沒等葉泠質疑,冠如清解釋道,“只是交易。”他攤了攤手,“家裡催婚,作為回報,我可以幫你對抗葉叔叔,在娛樂圈活動。”
葉泠也聽老媽唸叨過,雖然冠叔叔和齊阿姨見面就開掐,但對於自家獨子冠如清的催婚大事,兩人保持了空前的一致。
據說冠如清已經被齊阿姨拿刀架在脖子上把家世相當的姑娘都見了個遍,對面的單身姑娘倒是對多一個神顏加多金屬性的聯姻老公表示很滿意,但冠如清一直不鬆口。
眼看冠如清已經27、8,冠家把擇兒媳標準降低至:女性加21至60週歲,仍舊無濟於事。
葉泠估計冠如清對催婚這件事也是叫苦不迭。
至於葉泠——
這次的夜會熱搜關乎葉泠的私人感情生活,還破壞了小姑娘的名聲,並不是葉家老爹的手筆。
葉老爹還以為自家乖囡囡的小女兒真被娛樂圈黃毛拐走了,正跟著葉洋一起忙不迭地對葉泠進行資訊轟炸:
「什麼情況?你真和那什麼什麼陸在一起了?」
「老爸不是跟你說了,娛樂圈的男人不靠譜!你不許找娛樂圈的男人